沒想到如今兒子都是少年郎了,自己卻又被父皇給罰了。
現在母妃在后宮已經沒有了優勢,這讓他在朝中本就舉步維艱了。如今皇上更是將林濤派去了西寧,這簡直就是在奪他的食呀!
安王覺得自己是被人打了臉,可是偏偏又反擊不得,所以才會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自己窩囊。
“殿下,西寧的事,咱們且先看著,這林濤雖然有才,可是之前在定西府的時候,那是多虧了有柳承恩鎮著,所以他的種種事情才能辦地順利。如今調到西寧,那可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屬下覺得他未必真能駕馭得了。”
安王覺得這話有道理,畢竟林濤年輕,而且就算是朝中有林尚書幫他撐著,可西寧遠離京城,林尚書本人也沒有那么大的能力,林濤真去了西寧,真就未必能有所建樹。
“罷了,反正也丟了。記得通知咱們的人,先按兵不動。若是這林濤識趣,那咱們也未必就會沒有機會。若是他鐵了心要跟本王做對,哼!”
安王獰笑了一聲,臉色著實的恐怖,“西寧府身處幾國交界之地,到時候真出了什么意外,父皇也不能怪罪到本王頭上。”
幕僚愣了一下,隨即明白王爺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微微皺眉,雖然是不同意,可是想到畢竟事情還沒到這一步,所以便將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柳承恩則是連著幾天都在忙碌著,總算是將五年來西寧府的各項稅收都整理出來了。
按類別抄寫了一遍,然后命人火速送到林濤手中。
當然,柳承恩也沒忘了在信中提醒他一句,西寧稅收的事情,急不得。
飯總得一口一口的吃。
西寧不比定西府,那里沒有人幫襯著,而且林濤也沒有根基,所以最主要的,還是要盡快地熟悉當地的政務。
柳承恩不是吏部的官員,對于舉薦地方官一事,原本就有些受限,思來想去,只好把主意打到了武將的頭上。
比如說,回京多時,仍然差一步未能晉升的昔日好友王碩。
王碩回京后,官職并沒有太大的變動,而且京城中武將如云,還不如在地方上更便宜行事,而且遠不及在北安州時過地灑脫。
蘇錦繡帶著一些禮物專門去拜訪了周阮。
周阮這幾年過地遠不及在北安州時如意。
王家是世族大家,這人多,是非自然也多。
王碩這幾年的官職未見升遷,在族里自然就難免受到一些人的排擠和嘲諷。
在外人看來,王碩如今的地位已然不錯了,可是在王氏的族人看來,卻是遠不及旁人。
而且京城原本就不缺官老爺的。
王碩如今不過是從三品,可是人已經是近四十的年紀了,若是再沒有機會,只怕這輩子升遷無望了。
若是邊關有戰事,他興許還能有機會沖一沖。
可現在邊境安寧,王碩這個走武將路子的,自然就要差一些了。
晚上,周阮就將蘇錦繡的來意說了。
次日中午,王碩便拎著一壇子酒去了雅寶酒樓。
二樓的包廂內,柳承恩早已恭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