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近來下官高興的事情頗多,不知道王爺指的是哪一件事?”
石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讓自己在攝政王面前看起來在氣勢不輸給他,怎么說自己也是一個尚書?
“哦,這樣嗎?那我可希望石大人高興的事可以再多一些,高興的時間也更久一些。”
攝政王輕輕的拍拍了拍石臼的肩膀,笑著往前走去。
石臼望著慕瑾年的背影一臉的不忿,呵,還囂張,過不了多久,我可是你丈人了!這般想著,石臼走向大殿的腳步都是輕松了許多。
朝堂上,眾人為皇太后壽誕之事議論紛紛,但是石臼始終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從不開口說話。
站在石臼后面的戶部尚書劉海波這時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石臼的背影……
這石臼平常事事愛出風頭,即使無事也要攪出三分,今日眾位大臣共同討論皇太后壽誕,這等可以出風頭的事情,石臼竟然可以安安穩穩的在這里站著,這實在不符合他的風格。
劉海波哪里能明白,這石臼此時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罷了,等待一個一出口就能讓攝政王不得不答應娶了石仙兒的機會。
待朝會即將結束,眾位大人的議論之聲慢慢停了下來。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傳旨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
來了,來了,這時機來了。
石臼忍住心中的興奮,深吸一口氣,道:“臣有本啟奏。”
“臣要狀告攝政王侮辱臣女,毀臣女石仙兒名節。”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時間朝堂嘩然,議論紛紛。
“哦,竟有此事,仔細說來聽聽。”小皇帝一下子就提起了興趣。
“前日臣與攝政王在臣別院中議事,一直到晚上,因為天色已晚。攝政王與我都在別院中休息。因為臣有頭痛病,當日不曾待在身上。臣妻擔心臣,估摸著議事應該結束了,于是便讓臣女石仙兒送藥過來。未曾想當晚待大家都攝政王竟對臣女做出了不潔之事,臣懇請皇上為臣女做主。”
石臼說得聲淚俱下,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這女兒家的名節可不是什么小事,石臼敢在朝堂之上說出來,怕此事不會善了啊。
諸位大臣其實心里心知肚明,石臼這老匹夫早與攝政王面和心不和,說不定這就是石臼又設計的一出戲。
不管結果如何,反正火也不會燒到他們身上。這攝政王平日里就囂張跋扈,能讓他吃一次虧怎就不是一次好事。
不過也有與攝政王交好的大臣暗自為攝政王著急,這女兒家的名節不是小事,一般人家不管如何都藏著掖著,怎的就石臼這個老匹夫竟如此不要臉,在這變朝堂之上就敢拿自己親生女兒的名節說事。要知道稍有不慎,輕則這石仙兒被人指指點點,重則可就毀了石家的名聲,這老匹夫真夠豁得出去的。
“石大人請慎言!”
一向看不慣石臼的刑部尚書王大人斥責石臼:“你說話可要講究證據,這天子腳下,你怎敢胡言亂語。”
“王大人,你這話怎講,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怎敢誣陷攝政王?”石臼憤然回嗆。
“我石家雖不是什么書香大家,可也算是清流人家,教導女兒也是遵規守禮,從未有僭越之舉。我也曾想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攝政王愿意娶小女為妾,此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怎知道攝政王竟對我夫人和小女大肆羞辱,我若不能為小女討回公道,我枉為人父。”
石臼說得聲淚俱下,仿佛自己真是那個慈愛的父親,為了女兒的清譽可以不畏權貴,真真演繹了一個偉大的父親。
“皇上,此事并非我一人所見,那日清晨,府中有眾多的丫鬟小廝,攝政王對小女做的不軌之舉,她們也有所見聞,請皇上為小女做主。”說完,石臼就擲地有聲的向皇帝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