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傅瑾年所說,他身為娛樂圈的當紅小生,十八歲出道,如今已經斬獲了許多獎項。
但每次領獎時都會出岔子,不是半路堵車錯過開獎,就是車沒油走錯了路。
這些天,他生活的不順越發明顯,甚至脖子后面長滿了紅疙瘩,更沒有臉出門拍戲,天天躲在屋里不敢見人。
蘇曉曉操控著羅盤,將寫著生辰八字的紙符拋向空中,低聲念起了金光神咒。
紙符在空中打了幾個螺旋,黑色的光暈在紙邊燃燒,刺鼻的腥味撲面而來。
她聞了聞氣味,皺眉道:“你的八字命硬,結合面向來看,天庭飽滿、鼻翼豐翅,怎么看都是大富大貴的人。命途星光璀璨,按道理來說,應該早就紅遍各地了。”
傅瑾年眼睛亮了亮,一種深深的自豪感涌上來,贊許的看了她一眼。
看不出來嘛,這丫頭雖然年紀小,但還有些真本事在的。
蘇曉曉嘿嘿一笑,撓撓頭,臉色又正經起來:“但是,你命中帶煞,受到命途受阻,常有束手束腳之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幫你找到那下降頭之人。”
她從袱里掏出一個鋒利的刀片,直接拽住了傅瑾年的手指頭,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迅速一劃,鮮紅的血噗呲一下涌了出來。
傅瑾年哆嗦了一下,又不敢動,生怕打擾了這小丫頭的施法過程,捂著酸麻的手,小聲開口:“這是做什么?”
“別說話。”
蘇曉曉往四周看了看,就地取材,隨手拿起一個煙灰缸,接住他手上的血跡,均勻的散在地磚上。
四周寂靜無聲,整間屋子散發著一股發潮和樟木的氣味,比腐爛的尸臭還難聞。
她的心砰砰跳起來,搓著小手,心里既興奮又緊張。
這可是她離開師父后第一次獨自完成任務,心里的期待遠遠超過了鬼神帶來的恐慌。
她拽了拽衣服,忽然感覺有點冷。
一股嗖嗖的涼氣從花瓶里竄出來,沖著傅瑾年撲面而去,額頭突然出現一道若隱若現的小紅點,在命宮低陷處來回浮現。
她及時掏出羅盤念起靜心神咒,用手指粘了兩滴發干的血跡飛快的點在他的額頭上,只聽刺啦一聲,那抹涼氣似乎受到了阻礙,被封印在印堂懸針處,傅瑾年也被一道劇烈地沖擊往后踉蹌了兩步,險些跌坐在地。
一道通天的黑煙從空氣上方浮現,蘇曉曉舉起桃木劍膽顫的走過去,在黑煙上輕輕一點,雙手瞬間被一道劇烈的震動彈開,指尖泛起尖刺的疼痛,桃木劍也被割成兩半。
她當即臉色大變,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團,急促的說:“快快!去找一些雞血和雄黃酒!還有符黃紙和銅錢,動作要快!”
傅瑾年連忙跳起來,到倉庫找了找,卻沒找到任何她所說的工具。
畢竟雄黃酒和符黃紙這些東西,一般人家平時也用不上,更別提他這種隔三茬五出去拍戲的人了,家里更不會備著。
蘇曉曉舉著桃木劍扛了一會,因沒有驅邪物坐鎮,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抹邪氣從門口溜走,在空中打了個旋,繼而消失不見。
她撇著嘴,甩了甩酸麻的手臂,長嘆了一聲:“哎,真是萬事開頭難啊!”
傅瑾年用創口貼將手上包好,有些疑惑地問:“這就完了?”
蘇曉曉搖頭:“當然沒有,這只是引煞現身,后面事情還多著呢。”
雖然她沒有準確追蹤到那抹煞氣的蹤跡,但她知道,這種本土一旦確定了人,是不會那么輕易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