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元氣?我很是茫然,為何我會和他有著相似的元氣呢?
“那你可能看清我的樣貌?”
那人點點頭。
好吧,許是當真我的神識尚淺,法力不夠的原因。因而才會無法看清他的樣貌來,畢竟他也只是神識罷了。
正當細細思索如何能夠自如控運神識,才能常常自選去除時,那人突然對我道:小丫頭,你該回去了,否則會有損你的元神與元氣。
可是我不懂如何離開呀,正當我苦惱時,那人甩袖輕輕一揮,我一個旋轉便離開此處。待我睜眼時,便已是在玉清境自己的屋里。
如此幾日,我都不曾出自己屋子,一直在冥思苦想自己為何能神識出體,還去到了從未有人去過的地方。我不曾修行過神識,卻能神識出體,這可是修行者最難學的一門法術。
直到后來,師父將我叫去了他的煉丹閣。我看著周圍的瓶瓶罐罐,也不知師父何意。待師父將暗格打開后,便見一位道者立在附魂鈴旁邊,手背其后,想入非非。道者身背佩劍,腰上別著一個赤黃相間的寶葫蘆,只見背影便道俠骨仙風,瀟灑自然,似乎天下盡無關緊要。
師父始終慈眉善目,可我卻有些害怕,師父偏偏今日將我帶到了附魂鈴這里,這不是要問我的罪又是為何?難不成是紫昊說了出去?思考間師父已經走在了那位道者身旁,我卻遲遲不肯舉步前進。師父轉頭來對我招了招手,命我近前,我低頭始終不敢前去。
這時,道長轉過身來,我不敢抬頭看去。道者聲音洪亮卻又溫和:“你便是鳳凰族的羽霓?”
聽他聲音不似動怒,反而多了好幾分親和,我這才有些放松內心的擔憂,“是的。”
道長點點頭,慈眉善目,滿臉笑意。師父對我道:“阿霓,這是陸壓道長。”
我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位道者,年齡不似師父,看去和阿爹一般。師父卻又對陸壓道長有些傾敬之意,但言語間又如友人般親和。
師父道:“陸壓道長乃是洪荒古神,甚至遠于祖神與母神,只慣散游各界,無拘無束,不受三界五行管制。陸壓道長仙法極高,有幸遇得也是造化。”
我聽罷對著陸壓道長行了個禮,道長點頭。
道長對我輕聲笑道:“丫頭,散人喚你聲阿霓可行?”
我點頭,道長依然淺笑:“阿霓如實告于散人,先前可有觸碰過這附魂鈴?”
我聽罷使勁搖頭,道長撫摸著黝黑發亮的長胡須笑道:“阿霓不乖罷。”
我知道是瞞不過師父和陸壓道長了,只能心一橫閉著眼點了點頭。陸壓道長何等之人,雖然如今才親眼見得,但往前在書中也有過了解。如我這般只怕道長早已算出,我再否認也是跳梁小丑的伎倆罷了。便聽得陸壓道長道:“果然。”
陸壓道長豎掌胸前,低頭閉目,嘴里淺淺吐出幾句口訣,隨后附魂鈴發出一串串悅耳的聲響,我的周圍開始如同光波一圈一圈,震的我頭暈目眩,莞爾又頭疼腦脹,我蹲在地上抱著頭念道:師父,阿霓頭快炸開了。
這時陸壓道長才慢慢停止念咒,光波也慢慢淡了下來,那附魂鈴上的鈴聲也停了下來。
陸壓道長對師父道:“果不其然。”師父也略有所思的點點頭,陸壓道長再道:“好在她尚在襁褓中,遇你路過,否則怕是性命堪憂。”
師父對陸壓道長道:“只怕阿霓渡劫時,自升神識便是突破。”
陸壓道長低頭掐指一算,又有些皺眉,便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后再次掐指一算后,對我道:阿霓,伸出你的手,許散人看上一看可行?
我聽罷便乖乖地伸出兩只手,道長看罷猛然一下上前抓住我的手,然后朝我的手呼出一口氣,再掐指一算,對我道:“阿霓,先前可有受過手傷?”
我看了師父一眼,輕聲回答:“四師兄因為我傷了元神,我便用鳳凰血助他療養。”
陸壓道長聽罷點點頭,對師父道:“阿霓丫頭,怕是這血不僅救了紫昊,還喚醒了泰神。”
師父點點頭,附和道:“那日阿霓渡劫,我也是萬萬沒有料到,本以為封住了靈力,卻陰差陽錯打開了她的神識。”
陸壓道長大嘆一口氣:“這本是因緣,無可避免的。”
很難見到師父緊蹙眉頭,緊問陸壓道長:“這關乎阿霓生死,不知道長可有解法?”
陸壓道長面露艱難:“只看造化罷,這事本就棘手,即使鴻鈞老祖,與之你我聯手,怕也無濟。”陸壓道長說完,便見師父深嘆一口氣,我從未見過師父如此。
對于師父和陸壓道長的談話,我一頭霧水,絲毫不知何意。只是左右望著師父和陸壓道長,見他們眉頭緊蹙,我也跟著心中有些發難。
師父道:“阿霓此事,我只可助,不可幫。否則有違天道運籌,不益天族,便不利門徒與眾生。”
陸壓道長點頭,對著師父無奈一笑:“這便是我一介散仙之大益,上不敬天,下不拜地,獨來獨往,不受天地五行管束。便能無憂無慮,無掛無牽,瀟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