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在炎嵇洞浴火便是阿娘在幫我,阿娘對我異常擔憂,連問我好幾次“可行不”,生怕我受不了這火劫,可我從出生開始便浴火無數,她自是知道。
阿娘還是不放心:“阿霓,阿娘要開始施法了,你當真無礙?”
阿娘還真的磨嘰,我都有些不耐煩:阿娘你放心,我這又非第一次浴火。
阿娘躊躇萬分才施法,施法后我自身體內的火便趁勢噴出,阿娘在洞口回望了我好幾次才狠下心離開,一個揮手,洞府關上,阿娘在外面設了結界。這四十九日,無人來打攪我。
待我四十九日后才出洞,姑雀早已陪著阿娘候在了洞外。見我出來后阿娘一個箭步上來,拉著我左右前后的查看了好幾番,這才心中放下擔憂。
在家中僅僅呆了兩日,陪阿娘聊了些這五百年來的所獲,再與秦奉閑聊些許,便讓秦奉送我回玉清境。路上我都不曾開口說話,秦奉總覺著這樣不好。
“小殿下這千年來,像是經歷不少,不知是有了姑娘家的矜持淑雅,還是有了心事。”
我好奇:“為何這么說呢?”
秦奉輕聲笑了幾聲:“以往你正如你腰帶上的鈴鐺,響個不停,嘴從不見消停。”秦奉見我沒回,又兀自一笑:“如今卻安靜了不少,著實不適。”
我拍了一下秦奉的脖子,秦奉身子傾斜,左右搖擺了一番,險些將我摔下,“小殿下此時可不能胡鬧,若我掉下去自然也會拉你一塊的。”
我笑道:“現下你可還不適?”
知道我的用意,秦奉啞口苦笑,我故作嘆氣,“你和阿爹一樣,都是賤罷。”
秦奉不語,只是一路的苦嘆氣,我暗自偷笑。
總算將我平安送到玉清境,秦奉不曾與我告別便一個轉身又飛走了。
我趕緊大聲喊:別忘了多存些花酒。
這才滿意的甩著兩只胳膊連蹦帶跳地往那石谷中走去。
不料紫昊早已候在石門旁,我左右前后望了眼,也不見其他人。心想好奇,也只得上前問他何事。
紫昊聽是我的聲音,忙抬頭起身:知你這兩日便回來。
紫昊向來表情嚴肅,即使此刻是帶著道歉的意思也沒嬉皮笑臉或是多緩和。只是相對來講,語氣卻是帶快了些。
“那事也算是我的底線,只如今我早已忘了。”
知道紫昊候在這里的意思,本身這事我也不想一直記著了。如此消極當真不像我,再如何也是同門,這般生分的進進出出著實尷尬的很。
紫昊表情總算緩和了些,“你這閉谷修習到底還得多少年頭?”
我望向他,紫昊也覺著此話問的有點唐突,臉頰一紅,“待你出谷,也就能下山歷練。”
我這才點點頭,然后掐指一算故作老謀深沉的樣子,“以我如今修為,怕還得個萬把年。”說罷我調皮地看著紫昊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總算沒忍住笑出了聲。
紫昊這才反應過來,也跟著笑出了兩聲,“沒你的鎮壓,小五如今快瘋了。”見我好奇,紫昊又才繼續說道:“他怕早已習慣與你打罵互懟罷,見你如今又活躍起來,只覺得小五也快活躍了。”
聽罷我總算沒忍住地笑了起來,“五師兄他就是賤骨頭。”
話剛說完便聽見五師兄那足矣震懾河川的嗓音:“小六,你又皮了是不?老遠就聽見你罵我。”真是好話不出門,惡話傳千里,我趕緊一溜煙的鉆進石谷。五師兄在后面緊追而來,邊跑邊喊:有本事你莫要逃,難不成你還能呆石谷底修行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