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外面時便見夜隱立在那里,依舊那身裝扮,白衣藍袍一臉邪笑,遠遠地便覺著一股子邪氣。我快到跟前時假意咳嗽兩聲,他散搖著折扇一臉妖媚之相。
見我來后,他上下將我打量了一番,點著頭連說兩遍“不錯”。
見他這般輕浮的表情,我道:“你今日專程找我,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合起折扇向我走來,圍著我轉了一圈再是打量了一番道:“我來是想看你可還活著。”
我沒好氣的干笑兩聲,“死不了,讓你失望了。”
只見他搖著頭,滿臉的痞笑,“那我也便放心了。”
我環著手臂也學他的樣子,圍著他轉了一圈道:“不送。”
便見他仰頭大笑幾聲,走到我身旁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不喜他如此輕浮的舉止,便將他手臂給扔了開,他卻又想將手臂放我肩上,我趕緊移開,他險些撲空到底。
見罷,他整了整衣領,尷尬地一笑。
“你這待客之法,可不厚道。”
我并未睜眼瞧他,只是毫無興致地看了他兩眼。魔界與我們素來沒有結交,兩族又相隔甚遠,他此次前來若非專程而來自然不是碰巧路過。
只是在鳳凰的地盤,他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風浪。
“難不成還得讓我重禮相待?”
或許是和他相處的原因,他為人輕浮,竟連我此刻也變得揶揄起來。
夜隱卻打開折扇,樣子看似瀟灑凌風,嘴角傾斜一笑,“我可專程來看你,好些時日不曾見著竟是心中想念你,這便找上了門。”
從不曾與誰開過這樣的玩笑,自然讓我渾身不自在。
“你這頭狼也太輕浮,就不怕得罪了鳳凰族與天族兩邊?”
夜隱始終不曾覺著自己這般言語行徑是否不適,或許魔族之人便是如此。
“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與天族殿下尚未結成親事,我這么做并不過分。”
他這話說的太過直白露骨,讓我聽著很不順耳,語氣也沒再客氣:“若你來此僅為了這點事,那自然找錯了地方。你不走,那我便走。”
我轉身便要離開,夜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趕忙道歉:“恩公何須生氣,我就開個玩笑。”
夜隱想借此到鳳凰坳看看,我自然不會允許。鳳凰坳自來不許外人入內,就連與我有著姻親關系的紫昊也不曾進入過鳳凰坳。
而后夜隱覺著自己專程來找我,我卻這樣的態度,直說自己好委屈。想罷我便回去帶了壇秦奉釀的酒給他,他提著酒壇一臉不解的樣子。
我只說秦奉釀的酒最是香醇,也算是我最喜的。他這才拿著酒壇,只說我好歹也送送他。從未見過有人這般粘,何況還是雄性。
送走夜隱我才回到鳳凰坳,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
過了幾日我才回玉清境,帶著己霏做的糕點。師父講我成年了,也在師門中為我舉辦了宴席。大家圍坐在一張木桌,桌上瓜果繽紛,師父專程熱了天界的瓊漿玉露,還有己霏做的糕點。
二師兄吃了后贊不絕口,便旁敲側擊地說天虞境的女孩子都會做得一手好廚,可惜了我偏偏也生在天虞境。二師兄這話何意大家都知道,他便說我只會吃不會做。
那五師兄也怪不讓人省心,只是鼓囊著嘴說我也不算得另類,我雖不會做東西,但卻很能吃東西。這也算是一門本事,因此別人一看就知我來自哪里。
我拔下玉簪化成神劍指著五師兄,非要與五師兄比比劍法來。
二師兄大笑,說比賤的話我還是要輸五師兄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