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兄覺著自己腹背受敵,連喝兩杯酒。這才偏偏倒到地對我們說道酒醉慫人膽,他不怕。
弄得在座都大笑連連,就連師父也跟著大笑起來。師父不想影響我們的興致,便早早地離開。
后來大家都醉了,靠在一起呼呼大睡。我悄悄對紫昊說夜隱來天虞境找了我,也沒別的事,就來找我開開玩笑。
紫昊聽罷回頭一臉鐵青,大聲叫我今后離他遠些的好,魔族人都心術不正。
聲音太大把大家都驚醒了,都一臉好奇地望著我們,紫昊覺著有些尷尬,便說回屋子休息。紫昊走后大家又才回自己的屋,我向來酒量好不曾多醉,便要收拾桌面。大師兄也留了下來陪我一同收拾,大師兄很少喝酒。或許覺著自己畢竟是大師兄,擔負著玉清境的安全職責,自然要有責任心一些。
大師兄告訴我說,如今成年了只怕是在玉清境待不了多久。我自然知道大師兄的意思,通常有家族責任的一般成年后都得回家族承擔家族的責任。
或許喝了酒得緣故,此番聽著大師兄的話我也有好幾份的傷感來。卻又不好表現出,便只說無論我去哪里,我都是玉清境的小六。大師兄并未說話,只是埋著頭收拾東西,沉默著點了兩下頭。
大師兄很快收拾好,然后盤腿坐在一邊,招手讓我也坐會兒。我見罷答允,便坐在大師兄的旁邊。大師兄卻是徑直倒了一小杯酒,品嘗兩口,我問大師兄方才卻不見得多喝,這會兒怎又好上兩口來。
大師兄并未回答,只是滿臉溫柔地看著我道:“阿霓,大師兄只問你一句話,你如實回答。”
我不知大師兄的意思,卻點點頭。
大師兄卻問我:“阿霓,你心中可有四師弟?”
我并未想到大師兄會這般問我,雖說是私事,又是有關天族鳳凰族利益的事,一般人都會盡量去回避的,只怕惹禍上身,而大師兄卻這般問我,我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
大師兄也覺著這話問的有些唐突,便說:“你年紀尚小,不知天族之事。四師弟雖然不錯,但大師兄只怕你不懂姻親,將來免不了吃些虧。”
婚姻大事向來關乎終身幸福,即使鳳凰族的人也不例外。
“或許是大師兄說的過多,但只怕你年紀太小尚不知男女之情。”
大師兄眉眼之中帶著傷感,我知道大師兄想著我既已成年,自然就離不開與天族的姻親之事。我尚不知情愛,便一心被個中利益所牽扯。
大師兄的意思我都明白,這些年也多虧了大師兄的幫襯,否則哪有我這般進步。
我輕笑兩聲,示意大師兄放寬心,我說道:“阿霓多謝大師兄的關心,阿霓明白大師兄的良苦用心。”我取下頭上的玉簪子,遞在大師兄的眼前,大師兄不知何意。
“這玉簪子是四師兄送的,取名摯吾。”
大師兄看了我一眼,拿過玉簪子很是看了許久。
“因而我天天戴著。”
大師兄抬頭看著我道,“阿霓可知贈簪的意思?”
我點頭,雙眼含笑地看著大師兄。
我眼里的笑意大師兄自然看在眼中,便也跟著笑,將簪子還與我時說道:“既是如此,大師兄也便放心了。”
我好奇地看著大師兄,大師兄只是淡淡的勾著嘴角淺笑,而后拍拍我的肩。在我看來,大師兄的笑有些深奧。
大師兄怕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輕聲道,“小丫頭終歸也會長大的。”
或許大師兄太為我擔心,畢竟在他們眼里我始終是那個剛來玉清境的小姑娘。不過短短時日,我也成了一位心里懂姻親也懂兒女情長的大姑娘。
或許大師兄此事的內心正如我阿哥阿娘那般,這并不是他們啰嗦,只不過是過于疼我罷了。正因為心中寵溺,因而總覺著我依舊是那個不曾長大過的,永遠是他們心中那般年紀。
“難怪你要還回曲遇,原是有了更好的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