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和阿哥都已經有幾分醉意,唯獨姑雀候在旁邊一直看著秦奉與阿哥。
我不知道他們已經喝了多久,竟是都有了醉意,便抓著那杏花酒咕嚕嚕地喝上幾口,擦拭嘴角滿意的大笑兩聲。
錦翟見罷笑了說道,“你個酒罐子,以后成親時何須勞煩人家天族的神獸托車,只需將你裝進酒缸,再讓颙獸扛去就行了。”
秦奉與阿哥哈哈大笑,姑雀低頭捂嘴,終究是沒能忍住。
秦奉也喝了一口酒笑道,“錦翟說的方法很不錯,也算一舉兩得。也省了事,也過了酒癮。”
阿哥卻說道,“如若真有那一天,我們家阿霓可不能嫁的這么委屈。他天族沒個驚天動地的形勢,阿霓自然不會踏出天虞境半步。阿霓可是我們丹穴山鳳凰坳的寶貝,捏在手里怕碎,含在口里怕化,三界九州誰不給幾分顏面。能嫁給那天族紫昊,自然是他們撿了大便宜。”
阿哥這算是酒后吐真言么?
讓我心里生了好幾分感動。
秦奉低頭喝酒,偶爾點點頭以示回答。
我舉著酒盞碰了一下阿哥手中的酒盞,“阿哥,敬你一杯。”
阿哥哈哈大笑,舉著酒盞一飲而盡。
我對著姑雀說,“姑雀擅長廚藝,可就得你為我們添菜了。那里的東西你盡管挑,今日我們就不回去,賴在大先生這里得了。”
見我指了指大家給的東西,姑雀點頭,轉身就去挑選食材,錦翟非得要一起去。我叫錦翟和我們一起喝酒,錦翟卻說她本就不善酒,只怕沒多久就醉的不省人事,反而壞了我們興致。倒不如在一旁幫些忙,嘴饞了就喝上兩口,再吃上姑雀的美食便足夠了。
我們拗不過錦翟,只得隨她意愿。
秦奉與阿哥繼續談著先前的事,原來便是不久前的北荒戰役。秦奉沒去現場,自然也不知道境況,卻又十分好奇,便央著阿哥給他講講。
我一手撐著頭邊飲著酒,慵懶地望著秦奉和阿哥。待到錦翟與姑雀帶著菜肴來時,我幾乎都快睡著了。阿哥講的很是忘我,秦奉也聽得入心。
我一手拿吃的,一邊喝著酒。錦翟也吃著小食,捧著臉聽阿哥講故事。
我招呼著姑雀也坐下來,姑雀卻總說不合規矩。錦翟怕是知道我又有些不高興了,便非得拉著姑雀坐了下來。我抓著干果塞在姑雀的嘴里,然后拿著酒樽給她倆各倒了盞酒。
錦翟倒是爽快地喝了,姑雀雙手捧著酒盞輕輕喝著。
阿哥他們很是投入那北荒之戰,我喝得有些發醉。
姑雀雙手捧著酒盞一臉崇拜的目光望著阿哥,阿哥卻并未注意這些,只是對著秦奉,偶爾看我們幾眼。講一會兒吃點小食喝幾口酒。
聽著阿哥把我傳的那般神奇,就連秦奉也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
我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對秦奉說,“阿哥的這些話你也信,他自己都沒在北荒待多久,又哪里知道這么多。也還不是道聽途說罷了。”
秦奉望著我和阿哥,無奈的搖搖頭,索性端起酒壺大口喝了起來,另一手又夾著錦翟做的小食。
“阿妹,阿哥這是夸你,你怎么還揭自己的短?”
“阿哥,這樣的夸我可經受不起。感覺那北荒一戰,皆是我一人頂巫族那百十萬大眾。”
阿哥大喝兩口酒,對我說道,“我阿妹自是有那等能力,單憑阿娘說的你戰勝復戮便知道,我阿妹的本事是不容小覷的。”
我舉著酒盞喝了一盞又一盞,擦著嘴道,“阿哥,你今日喝得哪里是酒,該是蜜的。”
阿哥聽罷哈哈大笑,如此的阿哥別有一番風采。
唯獨秦奉看似落寞,只是獨自喝著酒。
我們看著秦奉,我與阿哥對望一眼,秦奉苦笑道,“蕖顏也不知如今怎樣。”
阿哥聽罷放下酒盞,重重地放在了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