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雀這才抬頭看著阿哥,阿哥與蕖顏的事姑雀再如何也應該知曉一些。
“這些年,終是沒有她半絲消息。算來也怪我當初但凡知事些,也不會逼得她離開天虞山。”
秦奉拍了拍阿哥的肩,說道,“有些事,并非表面”
我看不懂秦奉的心懷,更看不懂阿哥的執著。
蕖顏之所以離開,天虞山的人都說是蕖顏不愛阿哥,因為蕖顏只癡于修行。
但秦奉從未因為這事而出面說過什么,蕖顏這一走又是幾萬年。
阿哥不明白秦奉的話意,搖頭苦笑。這么多年,阿哥一直很指責自己。
“秦奉,你既不問我蕖顏的消息,也不擔憂蕖顏的生死,我真看不懂你。”
“蕖顏她看的開,我自然也看得開。她既不愿出現,自然也有她的原因。若我一味破壞她的規則,只怕反而會害了她。”
阿哥端著酒杯,低頭沉思。
我微醺的雙眼瞥過姑雀,只見姑雀抱著酒壺一臉擔憂地看著阿哥。
我轉頭看著錦翟,“錦翟,你多久不曾見過青玄?”
錦翟瞪著雙目一臉不知所措,她萬萬沒想到我回頭突然這么問她。支支吾吾不知從何說起,好半天才說道,“一百年。”
“那你心中不念他么?”
錦翟雙臉發紅,抓著一把小食往我嘴里噻。姑雀掩嘴淺笑,我說,“你對青玄的心思,丹穴山八成的人都知曉。”
錦翟更是紅到耳根,說道,“你就是太閑,何不操心自己的事?”
我看著姑雀,說道,“姑雀,若你心中有了誰,可會念他?”
姑雀一臉發怔,轉身看著我。
“比如人界所說,一日不見思之如狂。翹首盼望,恨不得馬上就見著?”
姑雀知道我的意思,慌忙的瞥了眼阿哥,急的雙眼要流出眼淚。滿臉委屈地說道,“姑雀還小,不明白小殿下的話意。但小殿下離開天虞山時,倒望小殿下早些回來。”
我仰頭哈哈大笑,秦奉卻望著我一臉不懷好意地說道,“小女孩終究會大,以往你想著闖禍,如今卻想著兒女情長。”
“我不過就好奇,總覺著該找些話題,否則說是喝酒聊天,卻單單你們自己聊自己的事。”
見姑雀垂眸低頭的委屈,她定是怕我終究說錯了什么,擔心將來阿哥不再理會她。
錦翟是單單的害羞,但又想著四師兄說五師兄愛慕錦翟,而錦翟又念著青玄。
再看阿哥也有了醉意,如今他一門心思在蕖顏離開的事上,無法釋懷。
秦奉看著一臉的瀟灑,無所謂,但他微微緊蹙的雙眉就出賣了他,他一定比誰都擔心蕖顏。
我索性一揮袖卷走了桌上所有的美酒,在挽動手腕用仙術移位到幻聆樹下。我坐在樹下,背靠樹干,舉著酒壺就喝。看的秦奉是一臉的生無可戀和無可奈何。
這時天虞境的地仙走來,在離我不遠處行了個禮說,“小殿下,天虞境外的天族皓殿下想要見您,托我來通傳一聲。”
紫昊有什么緊要的事么?
竟然是親自跑來了天虞境要見我。
心中雖然好奇,但又有些開心。說時遲那時快,我起身站立有些不穩地整了整衣衫和頭發。只是想著如今要是現真身也是跌跌撞撞,索性一個手腕用仙術移位。
阿哥一臉不樂意,伸手“阿”了一聲我便已經離開了,只怕他是想叫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