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了一眼那入口,心中吐出一口長長的悶氣。
東帝如此拼了性命,一心為了天下生靈,不知天帝是否也會心存一絲善意而放過東帝。
見我們都沒有行動,東帝才催促道,“快去罷,倘若入口關閉,本尊可就不敢保證能否再另開通道。”
我看著東帝此刻蒼白的雙臉,就連嘴唇也沒了血色,“可東帝你如今傷勢。。。。”
東帝擺手,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無礙,本尊還有另一件心事要去了卻。”
我聽后震驚,師父也趕緊說道:“東帝此般狀況不可貿然行事,如若正面交鋒于你只害無益。”
東帝凄慘一笑,深吸一口氣,“一切因果都是定數,善也罷,惡也罷。只是本尊終究想不透徹一件事,總該要當面問明白。”
師父還想在說什么,東帝抬手制止。只揮了揮手,示意我們趕緊進入泰峰。
我抬頭,陸壓道長和師父向我頷首示意。我再看了一眼東帝,索性心一橫將自己的手劃出血痕,一揮袖將鳳凰血注入東帝身體。
此番動作極快,就連師父和陸壓道長也未覺察。
直到東帝一揮袖制止了我的動作,此刻東帝面容有了些血色。師父和陸壓道長這才反應了過來,卻又沒法說什么,師父趕緊將我的傷口止血愈合。
陸壓道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東帝,終究沒再說什么。
東帝和我一樣,太一意孤行,對事太過執著。
“小鳳凰,你的性子與我太相似,你若不改,終究會步我的后塵。”
東帝說話時有些費力,但為了阻止我繼續干傻事,索性一揮袖將我帶入入口。
師父和陸壓道長這才退后一步向東帝行了禮,見師父和陸壓道長轉身前往泰峰時東帝才悠悠坐起身來為自己療傷運氣。
。。。。。
或許師父和道長從未進入泰峰的緣故,他們一路很是認真警惕地查看四周。
而我仿佛是走入自己的家,很是隨心自在。
等看到大哥哥時,師父和陸壓道長相互對看一眼,臉色更是驚詫。隨即又對著大哥哥很是敬重的行了禮,大哥哥此刻很是莊嚴穩重,也對師父他們頷首回禮。
大哥哥很是好奇為何今日師父與道長前來,而后將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我有些回避。見此大哥哥雙目一瞪,臉色有些晦暗。大哥哥何等人物,只怕也猜出了幾分來。
大哥哥揮袖轉身,語氣中明顯聽出幾絲憤怒,“我向來喜靜,不好太多生靈近身。”
師父和陸壓道長依舊對看一眼后再扭頭看著我,大哥哥這明顯是下了逐客令。但我們前來的目的并非是參觀泰峰,東帝用了性命之危助我們進來,怎可空手而去。
“大哥哥想必也該知曉,為了助我們他如今元神受損,若讓我們離去,我們如何對得起東帝?”
大哥哥聽罷轉身看了我一眼,隨后手指一捻便是一朵白花,大哥哥輕彈手指,那花便向泰峰外離去。我們都知道,大哥哥是擔心東帝的安危,此刻只怕是在為東帝療傷。
我上前一步:“大哥哥,我不能欠你。你能護我,為何就不能我護你?”
大哥哥輕啟雙眼,微微地瞥向我道,“你可知,稍有不慎便會危及性命?”
“那我也得試一試,我不能自私。我和阿娘的罪過怎可任大哥哥承擔?”
見我執意如此,大哥哥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無耐,“丫頭與我,非得算的這樣精細么?”
我上前走到大哥哥面前,抬頭看著他,“不是精細,是生死共存。”
大哥哥雙眼看著我,眼里刻滿柔情,卻又瞬間眼神肯定,“不可妄為。”
我取下簪子幻出摯吾,對著大哥哥說道:“我本有幾成存活的機會,若大哥哥不幫我了卻這心事,索性道長和師父都在此處,大不了我魂歸虛無界,將原身和精魂全給大哥哥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