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雀說:靜若處子,動若仙人,這世間怎有如此好看之人,就是與小殿下相比都勝過兩三分來。
錦翟也點頭稱是,附和道:人界皆說癡人眼中無他好,然而我不得不說他倒比我眼中的青玄更動人。
經過我一番笑話,我說話不利索,只說:可惜了阿哥青玄。
姑雀和錦翟自是明白我話里的意思,反而捂著臉低頭害羞,我這才大笑出聲,卻又牽扯了傷口。姑雀和錦翟趕緊上前安撫我,說笑話他人果然會得報應。
好一番玩笑后錦翟和姑雀又才你一句我一句的繼續說:那人身手極好,我阿爹和祖君自是傷不得他絲毫。仔細一品,倒也是阿爹和祖君不敢傷他,他也無心與阿爹和祖君交手。
那人只是輕輕說道:我絕無傷她之意,我此番前來不過帶丫頭回去療傷,若她醒來我便立即給二位送回。
姑雀見錦翟說罷趕緊搶言說,從未聽過一個男子的嗓音這般好聽,如若唱上幾句定如天籟,倒能與凰母有個上下媲美。
我搖頭悶笑,姑雀說話時嗓音本就清脆,雖是不如阿娘唱歌好聽,但也有安撫定心的好處。這姑雀和錦翟此刻倒這樣花癡,想想也覺得她們可愛。
阿爹和祖君對看一眼,也不知到底該如何抉擇。那人見此也不再多做逗留便將我帶走,只我阿娘上前執意要將我留下。阿娘此刻氣紅了雙眼,便上前與那人交手,招招致命。那人本是躲閃,見阿娘這樣執意便后退一步將我放在地上,等我靠著他時他才微微回頭一揮袖,屆時四周一陣風起。所有人當著風力,唯有阿娘迎風而上,不見罷休。那人這才眼神一瞪,一掌拍向阿娘,阿娘突然捧著心口倒退數步。直到祖君一手放在阿娘的后背才讓阿娘停下,阿爹趕緊上前將阿娘攬入懷中。這時阿娘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面上仍有不服,卻被祖君伸手制止。
阿爹雙手一禮:如此有勞泰神費心。
見此那人才將我抱在懷中離開鳳凰坳。錦翟說從她記事起便從未見過有誰能這般自如出入天虞境,更莫說丹穴山鳳凰坳。此人身份著實不簡單,竟連我祖君阿爹也傷他不了絲毫。
姑雀拉著我的手只問我哪里得罪了這樣的人,雖是長相極好,但終究不近人情,看著就像是魔頭,想想就后怕,好在我沒什么大礙。
經他們這樣說來我心中已經知曉,那人定然是大哥哥。
照這樣說來,大哥哥如今已無大礙,甚至已修得原身,那真算的上是可喜可賀。
正如阿娘所說,如今我們也不算的再欠他。
其實我與大哥哥雖無欠還,但更多了不可言明的關聯。只希望大哥哥當真能幫著我們鳳凰族為冤魂往生,這也算對的起母神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