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翟這才想起我走時留給她的納音螺,未免阿爹對我做出懲罰之事便將納音螺遞給阿爹。阿爹和阿娘聽后大驚失色,阿娘驚呼出聲,阿爹卻上前抓起錦翟忙問錦翟我何時離開的。錦翟說后阿爹這才后退數步踉蹌著險些未站穩腳,滿臉擔憂,趕緊給祖君傳了音。
紫昊不知阿爹為何如此失態,但見阿爹阿娘臉上表情便知我到底遇上怎樣危險事。
阿爹顫抖著雙手看著紫昊與儷舒,因氣憤顯得有些面容猙獰。阿爹只說:阿霓為了護你母親周全,竟以此事做央求。她平生至此最為關心的,竟還是你。你又可曉得她如今只怕生死不知,命在旦夕?
紫昊聽后面色凝重,阿爹卻大吸一口氣仰望天空許久才低頭說道:阿霓將你母親之事安排的如此妥善,我作為他父親又怎能違她所愿,罷,那便留下也可,只你倘若走漏半許風聲我定不饒你。
紫昊趕緊深深地行了個禮,對阿爹阿娘一派感激,還許諾定然不會牽連鳳凰族乃至天虞境上下。
阿爹聽罷看了一眼儷舒,再看了一眼紫昊,只是深深一聲嘆息后轉身離開。
阿娘只是看著紫昊,臉上因擔心我而毫無血色,讓人看了好不疼惜,阿娘只告訴紫昊說:阿霓如此一片心思,你將來倘若負她,我鳳凰族上下將與你為敵。
紫昊趕緊問阿娘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阿娘不好直說,畢竟與泰神有關。而且算來又是我與阿娘的家事,阿娘自然不好說出真相,便搖搖頭轉身也跟著離開。
此后一百多年,我阿爹阿娘和祖君將昏迷不醒滿身鮮血的我帶回丹穴山鳳凰坳,可是嚇壞了天虞境所有人。都不知曉我到底發生了什么,而我全身上下并無半死氣息,宛然一具死尸般。
阿娘,阿爹和祖君接連為我輸送靈力我都無半點起色,就連族里交換來為我輸送靈力都無效用。恰逢與祖龍族對戰,阿爹只能讓族人勿要浪費靈力,畢竟事關鳳凰族安危。
聽錦翟和姑雀講后我才知曉這些年發生的事,只是我既然已回到鳳凰坳,為何卻又在泰峰醒來?這些年只怕是嚇壞了阿爹阿娘及族里上下。好在我沒有大礙,只是這幾百年發生了太多事,我卻都錯過了。
阿爹阿娘竟然也會為我當真留下了儷舒,這是最讓我感激的。阿爹阿娘對我的疼愛只怕世上再無別的人,雖然阿爹面上對我嚴肅,但心中卻關愛我的緊。
鳳凰坳規矩是阿爹親自定下的,如今阿爹為了我卻親自為了這規矩。阿爹向來極為要顏面,可想我在阿爹心中何其重要。
后來錦翟和姑雀再次說道:如此后,我便在丹穴山養了近百年的傷,卻始終不見任何起色。就在一日,突然一個長相頗為驚人的男子,身著白衣翩翩而來。青絲滿頭,垂散于背,那等容顏無人可憑比。雖是過于奪眼,但他臉上滿帶殺氣,讓人不敢近身半分。只見他冷眼橫掃所有人,徑直到我屋中將我帶走。好在阿爹和祖君都在,再見到那人時面上有驚有懼。錦翟和姑雀直說從未見過我祖君有過絲毫擔憂,卻在見著那人時臉上滿滿的敬重和不安。那人未將所有人放入眼底,只是帶著我便要離去。
祖君和阿爹怕他對我有任何傷害,便上前與他周旋,只讓他將我放下,萬事好商量。錦翟說祖君和阿爹的語氣中并未有冒犯的意思,就像是與那人商量和祈求的語氣。可那人絲毫不入耳中,徑直要將我帶走,嘴里也未開口說出一句話。
阿爹和祖君只得上前要將我奪回,然而那人巧妙躲閃并無還手之意。
錦翟和姑雀似乎還憧憬在那樣的回憶,眼里哪還有害怕,只有放著星光的少女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