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東帝一事不過是爭奪權位的事,誰做天界之主都一樣。如若插手二帝之事,只怕天下又是一片戰亂。自古戰事禍殃的不過是無辜生靈,二帝此事若不罷休只怕天下難得清靜太平。
一山難容二虎,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我看了一眼二師兄,對金瑤池的仙童行了禮,拜托他好生照顧二師兄。如若二師兄稍有好轉,請通知玉清境穹空星君。
我傳音給五師兄,告訴他二師兄在金瑤池養身,待有好轉仙童自會告訴于他。
這才往師父說的河圖洛書與混沌鐘的地方去,師父他們雖身在天界,卻不由天帝分管。他若不插手,天族自然不敢怪罪于他,倘若插手也對天族不好交代。
我隨著那光的方向飛去,到時已不見東帝身影。只有天帝手中的混沌鐘與河圖洛書,以及西王母手中幾乎破碎的命珠。
天帝收起河圖洛書,手拿混沌鐘走向西王母。我剛要踏步走近時,只見西王母微微側臉對我。我這才發現西王母背在身后的手朝我搖了搖,示意我不要現身,躲在遠處。
西王母是想保護我,我趕緊轉身藏了起來。
只見天帝對著西王母深深地行了個禮,擦拭著臉上的淚珠,“王母海涵,東帝深受戾氣早無神智。那嗔獸被他放出如今導致人界名不聊生,實非本帝所愿。”
只聽得西王母一身嘆息,望著天帝,“昔日巫妖之戰東帝身故,為何今日從極淵窟而來?”
天帝低頭像是難過,片刻抬頭說道,“本帝并非有意隱瞞,前往極淵窟乃東帝之意。本帝也是如今才得知此事,東帝為鎮壓嗔獸前往極淵窟,本帝全無知情。”
我總算知道為何阿娘要我去找西王母,嗔獸逃亡人界祖君自然不敢抽身離開,祖龍族交戰鳳凰族阿爹也不敢抽身離開,天帝尋找東帝一事又迫在眉睫。天帝不敢明目張膽對抗西王母,要想殺害東帝只能用河圖洛書和混沌鐘瞞天過海,隱藏氣息。
如若今日我不曾所見,只怕天帝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告訴天下東帝從不曾出現過。
西王母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命中,再抬頭看著天帝:“二帝一事終須了卻,但愿你就此收手。鵬族與鳳凰族早不過問東帝過往,還望天帝網開一面。”
天帝再次行了個禮,看似謙謙君子,好個正經英武的帝王樣貌,“王母言重,本帝何曾遷怒過鳳凰族與鵬族絲毫?本帝念及鳳凰族扶持之恩,亟需倚仗,不敢怠慢。”
西王母背在身后的手緊緊捏成拳,卻語氣溫和道,“東帝心系蒼生萬靈,自不忍傷及無辜。如今受戾氣左右,身不由己。或許這等結果也是解脫。”
西王母說罷轉身離開,我卻清晰的看見西王母眼角落下的淚。
至始至終西王母都緊緊捏著手中的命珠,嘴角那一抹凄涼而又安慰的笑意看著讓人心疼不忍。天帝望著轉身的西王母,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
到了我身旁,西王母一個揮袖將我納入袖中,喚來姐夫。等姐夫到時,西王母帶著我踏上姐夫的真身離開此處。留我在西王母的衣袖中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