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紫昊離開后多少心中有了氣憤,儷舒也帶了親手做的小食前來與我聊天。
儷舒來多是為了紫昊,在我耳旁講的皆是有關紫昊的話。只說紫昊幼小便缺了母親在身旁照顧,又說天帝事務多更沒過多機會顧及紫昊,因而紫昊與人相交時自是不如其他人想的周全。儷舒說著邊輕聲抽泣,只說紫昊這些年著實不容易,想想還是她這個做母親的錯。
我向來不怎么會勸慰人,見儷舒這里梨花帶雨讓我也心軟了下來。
儷舒講,紫昊雖是表面上看似無關風雨,無非是嘴上不會說好聽的,心中卻是在意的很。
送走儷舒后,我睡躺在杏樹下心中為此糾結。秦奉來時蹲坐我身旁,只說難得見我心中裝滿事卻不飲酒,今日見了也算稀奇。
我依然閉著雙眼,輕聲回他:方才儷舒來與我說了許多紫昊的好話。
便聽見秦奉輕笑一聲:若你心中有了結果,任別人說再多也無用。
我將腳搭在另一只腿上,不再說話。
秦奉卻道:你不過是想要個好理由說服自己,何必這樣操勞?
我一下坐起身來,嚇得秦奉忙的起身后退一步。
我喊了一聲秦奉,秦奉試探性的上前來,那動作極為滑稽。
“我只怕瞧不起自己。”
秦奉聽罷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了空前絕后最不可思議的笑話,“或許你已有了決定。”
我看向秦奉,秦奉突然面色嚴肅地看著我,神情認真,“如若他給了你想要的結果,而你心中又著實放不下,為何不去面對心中所愿?”說罷,秦奉雙手提了提裙擺便在我身旁坐下,“我不愛與天族人往來,只司命兄妹與我及藍殿下有些交情,礙于天虞境規矩,我們少有走動,也就元宵時喝茶飲酒而已。所以你這情感事我是給不了主意,皓殿下為人到底怎樣我也就看了些面上,若我說也就信得過,無惡心,再說其他的我可就說不上話了。”
既然阿哥,秦奉與司命二人有交情,那他們自然會知曉蕖顏與阿哥的姻緣。
“秦奉,你既然與司命兄妹有交情,可有問過我阿哥與蕖顏的姻緣?”
秦奉可能萬萬沒想到,本來是說我的事,卻突然冷不丁的轉變了話風。秦奉的目光定在我臉上好一會兒才無奈而自嘲的笑道:有分無緣空牽念,莫道彼此不相思。
我不明白意思,看著秦奉還想再追問時,只見秦奉起身離去,臨走時還說:你們鳳凰族不常說,寧可后悔不留遺憾么?別問其他人,就問自己的心。
秦奉如今與我說話越發高深莫測,總是說一半留一半讓我自己揣測。
待秦奉走后,我便又躺了回去。我習慣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到了跟前又在新作打算。
本以為紫昊就這樣離去,至少也得消失幾年。哪成想偏偏在我熟睡時卻又來了,看他一臉的笑意,似乎我之前說的那些傷他顏面的話并非事實。
我睜開眼時,紫昊正坐在我身旁。見我醒后,紫昊不等我問話便將我拉起來,那神情像極了人族不諳世事的小孩。
“阿霓,此事說來你定不敢信,本以為大師兄在祖龍戰役中羽化。”
聽紫昊這樣說我便要轉身走開,紫昊趕緊拉住我,眉宇之中充滿笑意,“我見師父將大師兄仙身置于昆侖之巔,像極了養魂。師父不肯相告,我便在天宮查遍了記載大師兄身世的書卷,然都無祥記。既是拜師師父座下,玉清境和天宮卻都未能查到大師兄身世。只說是洪荒神獸,既然如此大師兄為何又能驅使誅仙劍?”
聽紫昊這樣說后我心中也起了興致,也未曾答話,等他繼續說。或許也見我有了興致,紫昊略松一口氣看著我:“阿霓,你可知誅仙劍的主人是誰么?”
我不曾去關注天族之事,自然也就沒聽說過誅仙劍,我搖搖頭。
紫昊卻道,“我也是不解,便專程請教了鴻鈞老祖,老祖便給我講了段故事。”
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