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君這樣的寵溺,倒是讓在場的更是羨慕不已。
我看了一眼紫昊,又怕折了他的顏面。今日眾目睽睽,確實讓我有些為難。既想給足紫昊的面子,又不想壞了鳳凰族的規矩,掃視一圈,大家都在等我的回答。
我心一橫抬頭對著祖君說道:祖君,規矩是死的,總不能讓我們自己將東西抬進去吧?以阿霓之見大可在結界中開條小道直往丹穴山。
這條小道是臨時的,超過小道便又有結界,既能讓天族的人將聘禮抬往丹穴山,又能避免有心的人竄來竄去。至少這樣是在我們的控制范圍中,倒也不怕出了什么岔子。
祖君本就是聽取我的建議,因此也沒有反駁我的話。與阿爹和鳳凰族的人對看一眼,便開始施法將結界臨時開了一個小道。如此做法,讓在場的無不稱奇。只怕今日之事必然在五荒四溟引起一時熱議,本就是天族向鳳凰族提親已經是大消息,鳳凰族解開結界更是十幾萬年來的大事。當年也就我出生之時,阿爹臨時開了小道,那次為了謹防萬一還是天虞境的所有小仙,及鳳凰族所有族人夾道站崗值守。
后來,天族提親隊伍浩浩蕩蕩在鳳凰族人帶領下進入了天虞境。氣勢磅礴可算這三界來最為轟動的喜事,境外的人皆是羨煞不已。伸長了腦袋望著境內,可惜偏偏又無身份可進,倒是滿眼的望穿秋水。
我挽著阿娘的手,低頭含笑。也不敢卻看身后的紫昊,這讓我本就在天虞境出了名的厚臉皮總算臉皮薄了一回。姑雀在我身旁挽著我的手,一路的傻笑著。直將阿哥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看了一眼阿哥,姑雀趕忙低頭安靜。
到了丹穴山,司命二人捧著禮書念起聘禮來。許多名字我未曾聽過,卻也并未放心上。奇珍異寶對于鳳凰族來說并無興致,但總歸是體面事。
阿爹點了點頭,便吩咐阿哥通知阿姐擺宴席。阿姐與姐夫早知今日提親之事,那時并不知天族之人會如丹穴山來,本想著擺了宴席就丹穴山老少一起慶賀慶賀。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既然天族的提起隊伍進來了丹穴山,那丹穴山自然不能下了檔次讓天族人看笑話。
天族眾人向來好奇丹穴山,如今雖在丹穴山卻又不敢私自離開參觀,只得轉動腦袋和眼珠認真又認真地觀察,生怕錯過哪一樹一草。
秦奉說我最是歡喜他的酒,今日這樣大喜時候那就拿出來。此時紫昊起身說道:阿霓囑托我帶了瓊漿玉露,何不一起嘗嘗看?
說罷,赟涯卻道:原來二位殿下早先就知今日會擺宴席,我們倒是陪著走了下過程。
我不知道赟涯為何這樣當面說,感覺我是多么不矜持,沒有人會覺著我與紫昊情意多深,只會笑話我行為不當。
也不知是赟涯想拍我與紫昊的馬屁,以為是講了一通冷笑話。就當作他不會說話,本想說我與紫昊早就心意相通,郎情妾意,結果說出的話卻像是嘲諷我有失文雅。
多虧熤暮哈哈大笑著起身來說:本以為小昊這怕內性子再如何也得等到行禮之后,結果僅憑先前那一紙婚約就這樣唯阿霓之命是從了。
熤暮此話一說,大家也都拍手大笑。就連阿爹阿娘也覺著熤暮這話說的好,既化解了我的尷尬,也美化了赟涯的話。
熤暮的話將氣氛緩和了不少,阿姐這才吩咐人將宴席擺上,族里也就安排了節目。
阿哥起身說道:“丹穴山的姑娘凡選婿都有場比試,只是我兩位阿妹都早有了良人也就免了比試。”
不等阿哥說完,秦奉卻道:“三皇子向雪凰殿下提親那日,瞿如不就挑戰了三皇子么?”
阿爹身后的瞿如看了一眼阿姐,卻又瞥見一旁攬著阿姐弱腰的姐夫時雙眸黯淡,那面容好不委屈,似乎隨時都會掉下淚來。阿哥用腳偷偷踢了踢秦奉,秦奉看去瞿如后才干笑。
瞿如最終還是轉身離開,或許是眼不見心不煩罷,只怪瞿如幾萬年了也未曾放下。
二師兄與五師兄坐在一起,那五師兄左顧右盼的只怕是在找錦翟。最后看到錦翟后眼神一亮,卻又礙于錦翟身旁的家人,總算又乖乖坐端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