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走停停,東看看,西瞧瞧,碰見當街賣藝的也會去湊湊熱鬧,有時也會給些小錢作為支持。再是遇到向我們伸手乞討的,我順勢將手中舍不得吃的糕點給他們。遇到作樂的孩童,我也會跑上去與他們玩一番。
只是這人族的晝夜交替太快,慢慢的有些夕陽西下。我也吃的很撐,就連走路也覺著費勁。葉冥暄縱使如何忍,也終究沒有忍住笑意便笑出了聲來,惹得路過的年輕女子幾番含羞偷看。
最后在一個酒鋪落了腳,許是這家酒太過香醇,老遠我都有些移不開步伐。我買了兩壇,只見壇口上寫有“杏花釀”三字來。等我們回到那梧桐樹下時,周圍已經黑了,不見一個人。
坐在梧桐樹上,我一邊發表感言,一邊喝著杏花釀。人族游歷兩日,我收獲頗多,待我明日再去逛時,自然不會再像這兩日般鬧笑話。
我對著葉冥暄道:“為何喝了杏花釀我總覺著有幾分熟悉?似乎很久前我也很是喜愛躺在樹上喝酒。但那時身邊有很多人,只是我總也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
葉冥暄并未說話,我抬頭時又看到了那輪圓月,我微微起身趴在樹杈上看著圓月道:“葉冥暄,那圓月中當真有桂樹,有白兔,也有月神么?”
“人族傳言。”
聽罷,我又轉頭看著倚坐在梧桐枝上的葉冥暄,“道長說我是天生地長,破殼而出的。可蛋也需得有誰孕育罷?葉冥暄,你說倘若我也有父母的話,他們會是怎樣的?”
葉冥暄看著我,眼神很是深邃,只是片刻又帶了很多憐憫與不忍,我也知道他不回答,畢竟他也是天生地長不知父母是誰。我轉頭再去看那輪圓月時,卻又聽得一句輕飄飄的話:“丫頭,對不起。”
我回頭有些驚疑地看著他,葉冥暄為何對我說對不起?
葉冥暄此刻又微微向我一笑,見那笑后我滿心舒暢,便也忍不住裂口而笑。
“葉冥暄,知道我為何要賣你么?”
“嗯?”
我總算開啟了第二壇酒封,喝了兩口看著葉冥暄那近乎沒有缺陷的臉頰。
“因為你是用來逢兇化吉的。”
“那跟賣我有何關系?”
我看著葉冥暄,他滿臉刻畫著無辜。而我卻也用著很無辜的表情對他天真淺笑,如若用人族慣用的詞形容,我大可豪放的選“卑鄙無恥”,也不知用的可算恰當。
“那香氣搗我五臟六腑很是難受,倘若不安撫自然兇多吉少。偏偏這人族又得以錢換取,好在有你。”
我也說的心不跳臉不紅的,葉冥暄聽著很是無奈,沒好氣地輕笑一聲:“所以,被賣也是我的榮幸。”
“我也想換做自己的,可惜我偏偏沒你好看,賣不了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