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臉天真的模樣,只怕葉冥暄此刻有氣也沒氣了。只見葉冥暄嘆了一口氣,伸頭撫摸一下我的頭,又露出他那滿是寵溺的笑容:“嗯,活該被丫頭用來賣。”
我聽后沒忍住,便哈哈大笑起來,葉冥暄總是安安靜靜地笑著看我,眼中無盡的溫柔。道長對我雖是有些苛刻,但總歸對我時好意。可是相比之下,卻少了葉冥暄對我的縱溺,他從未對我有過憤怒或者埋怨。即使我喜愛將他戲弄,但他總會用著溫柔的目光看我。好像在他眼里,我是個不會犯錯的人,即使是犯了錯那也是無知的緣故。
笑了些許時候,晃了晃酒壇,只怕已被我喝了大半。我從未見葉冥暄喝過酒,索性湊近他跟前道:“葉冥暄,你要不也喝一口?”
葉冥暄微微蹙了蹙眉后趕忙搖頭,我一下將酒壇湊近他臉,“就一口。”
見我這樣執意,葉冥暄依舊搖搖頭,還伸著食指將酒壇推的遠遠的。
我甚少撒嬌賣乖的,許是與道長喝酒習慣了,所以沒人陪著喝總覺著缺點什么精粹似的。我索性抓著葉冥暄的手腕,幾聲“葉冥暄,葉哥哥,冥暄哥哥”的,葉冥暄終究一臉的無奈,最后還是拿我沒辦法,或許也想著不就一口嘛,也出不了什么大問題。
葉冥暄這樣穩重的大神,終究沒有抵住我幾聲撒嬌賣乖,只能任由我抓著酒壇猛往他嘴里灌他酒。見他喝下后,我趕緊問他味道如何,葉冥暄偏了偏頭,只說一聲“不錯”。
我尚在聽他回答,卻只聽見“嘭咚”一聲,身旁早已不見葉冥暄的身影。我驚恐地大喊幾聲“葉冥暄”卻不見有人答話,我一驚,趕忙往樹下看去。
這不看倒好,一看不得了,葉冥暄已經躺在了梧桐樹下。我心中不免驚疑,從不知曉葉冥暄與道長走的頗近,卻無絲毫酒量。我趕忙用盡畢生之力將他扶起來靠坐梧桐樹,看著葉冥暄睡著的模樣,透著淡淡月光映照著他因醉熏而緋紅的臉,長長的睫毛著實好看。不得不承認,葉冥暄睡著時也很是漂亮,這世上怎會有如此耐看之人?我撥弄著葉冥暄的睫毛,見他微微蹙眉偏了偏頭,我便也與他并肩靠著梧桐樹抬頭仰望那輪圓月。
人族者皆愛圓月,甚至為它寫詩賦詞,作揖歌頌,甚至還為它譜寫感人肺腑的故事。可看著那輪圓月,我竟有些鼻翼酸楚,好像心中很是難過。我拍了怕頭,看來當真是醉了。我也著實醉了,手中的杏花酒皆已喝完。望著那輪圓月,竟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人族規矩很是復雜,但憑著我與葉冥暄的才智不過三兩日倒也弄的清楚明白。只是方才還喝的酩酊大醉,最會片刻間卻在另一處空間?只見我與葉冥暄身穿大紅喜炮,我明確的感覺到內心的喜悅,周圍盛開著奇怪的花,甚至還有許多人在祝賀。這一刻正如道長帶給我的書卷中所述,只是為何偏偏是我與葉冥暄?難不成是我覬覦了他的美貌?就在我們相視而笑時,便見一襲紫衣身影,看不清來人五官,卻聽他道:你若與他去,便是棄這天下生靈不顧。看你終究是選他,還是選鳳凰族的職責與名譽。
鳳凰族?
這是五百年來我第一次聽到這個仙族,可惜被這場景給迷得心花怒放,卻瞬間又覺著哪里不對,我不是與葉冥暄喝酒來著么?為何這刻又在這里?這時一道展翅翱翔的火鳥奔我而來,我驚恐之下睜開眼才驚覺這是一場夢。
呼~
好難得做一回夢,想來還真是稀奇。
我揉眼之余才瞥見眼前堆滿了人,心中一驚,又看了周圍,竟然站了一群人。
人群中皆是指指點點,接頭交耳,各種言語皆有存在。我一時腦袋發蒙,左想右想才狠狠地拍了下腦門,定然是昨夜里喝多了便忘了設下結界,現下好了,平時多注意形象的,此刻卻用這樣的方式面對眼前人群,別人不知我豈有不知自己睡覺的姿勢?
想想都覺得不忍直視,我心中發窘,趕緊雙手捂著臉暗自埋怨自己太過大意。
只聽有人道:看他二人穿著,也不像是逃難的。
另有人道:定是哪個富貴家的小哥小姐私奔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