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去請鴻鈞老祖么?我這可是裝的,老祖何等古神,來了豈不知曉。如若被拆穿了,我若要再行辦法離開可就難了。
況且紫昊好歹叫他一聲老師,老師豈有不幫著自家弟子的?
“咳咳咳。。。”
假裝輕咳兩聲,引起紫昊的注意。果真,聽到咳嗽聲后,紫昊轉身到床榻邊來抓著我的手一臉歡喜。
“我又犯了舊疾?”
紫昊點點頭,我深吸一口氣,“我只怕也活不過幾時了。”
這樣賣慘,希望能夠得到紫昊的同情,然后放我和胡情離開。
紫昊撫摸著我的臉頰,滿是疼惜,“待你元神修復好便沒事了。”
元神修復好?
我又不曾受過多重的傷,更莫說傷及元神。但紫昊這樣說,我也就點點頭。
“我能不能去看看胡情?”
紫昊遲疑半會兒,但依舊點點頭,我心中一喜,但臉上不該表露絲毫。
“你現下體力不支,待你好了再去也不遲。”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差點說我已經好了。但覺著這樣可能太突兀,只得點頭。忍忍吧,他既然答應我去看胡情,那就能想辦法救出胡情,然后再商量如何逃。
對于紫昊的柔情,我其實很不習慣,甚至有些別扭。
這時,便聽得央何來,“君上,倏禺傳了音來,說您若再不回去只怕。。。”央何抬眸看了一眼我之后,又才輕聲道,“怕泰神府君那里不好交代。”
紫昊猛然回頭去看央何,央何低頭不語。
吸了口氣,抬頭平息片刻,紫昊回頭看著我含情脈脈,輕聲道,“如今修羅一事雖有府君主持,但畢竟是天族的事,待平定后我便好生陪你。”
我故作委屈的點點頭。
紫昊再次伸手撫摸我的臉后,便轉身離去。央何隨后跟上,也不知他們在外面商量什么,但我心里卻盤算著何時去找胡情,何時又離開。
紫昊離開后,我曾幾次想從央何嘴里套話,哪知央何那條賴皮蛇真是老奸巨猾,怎么也不說。看著要說漏嘴時就說要冬眠,呵,天宮本就沒有四季,他哪里來的冬眠?
要么就說去給我準備吃的,我說餓一餓還能保持好的體型,央何便講了一番天族御廚怎樣好手藝,我也就毫無出息也毫無底線的妥協了。
吃著美食,央何就問我打算呆到幾時便離開,要不要他提前知會一聲紫昊。我竟然吃著糕點差些就說漏了嘴,這該死的賴皮蛇,竟然是紫昊派在我身邊的奸細。索性扔了糕點不吃了,否則再吃下去就會將自己心里的算計給吐得干干凈凈。
這日,錦翟女君和宆空星君來了。碰巧央何離開,我猜想,可能是去給胡情送吃的。這央何總是來無影去無蹤,我想跟蹤都沒機會。
錦翟女君和宆空星君來望舒宮自然是找紫昊的,正碰巧我找央何想問他有關修羅的事。這樣我也就能知曉葉冥暄的近況,卻與迎面而來的錦翟女君和宆空星君打了個照面。
二人看到我時震驚不已,那驚恐萬狀的模樣就像是發現了什么天塌大事。我被那樣的表情嚇住了,他二人看著我,表情變化萬千。
就錦翟女君那神情,下一秒就落出了眼淚來。宆空星君更是雙眼通紅,喉嚨明顯哽咽。
不過是看到我的原身,至于這樣驚疑么?若不是我長得太好看,讓他們自愧不如呢?也不會那么夸張的,他們的臉上又是驚又是喜,卻又像哭。
就在我也滿懷好奇時,錦翟女君上前抱著我痛哭零涕,“阿霓,你還活著?”
???
在我看來,我也就離開她不多久,難道紫昊很可怕?
“小六,兩千年了,我們都以為你。。。”
兩千年?
這時間似乎不對啊,若非,他們是將我認錯了,當成了鳳凰族的那位羽霓?
我推開錦翟,摸著自己的臉頰。我和那位羽霓,到底相似到何種地步?竟會讓一個又一個的將我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