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昊幾次將我困在天宮,也曾言自己的委屈,如今我恢復記憶,他自認我定會再回到他身邊。他臉上的激動更帶了希望,將葉冥暄臉上的落寞襯得更加惹人憐憫。
“那我們可。。。”
我看著紫昊激動的笑容,伸出手指放在嘴邊,輕聲道:“此時光景,不適談我們的往事。”
紫昊點點頭,眼里的光溫柔而深情,“這千年來太多的思念與不易,我也有太多話要與你細說。”
我嘴角上揚,臉上給了他一絲笑容,可我也知道,縱使臉上濃濃笑意,但眼里仍然冷漠。
“我們確實有太多話,太多事得細談。”
紫昊點頭,我朝著他身后踢了踢下顎,示意他修羅戰的事。紫昊笑容溫柔,對我道了一聲“等我”便轉身離去。
我們之間有太多的事需要理清,你辜負我在前,即便我移了情也是理所當然。不會有人,會在被傷的體無完膚之后,依然候你在原地。
即便你是這事件身份最高貴的天神,可我也不會做毫無底線的回頭鳥。
那些欠我,欠鳳凰族的,我都會一一討回。被我欠下的,自然會加倍奉還。
葉冥暄回頭看著我,眼神異常凄涼。
我一時不知如何與他說,只能給一個示意他放心的微笑。
此刻,東帝一掌拍向天帝,天帝墜地口吐鮮血。雙手結印,河圖洛書乍然出現,河圖洛書背后一把神劍直沖九霄。
此劍似乎能克生靈,劍光照射千里,有修羅掩面嚎叫,再放下手時,雙目失明。
姐夫齊鈺見后忙喊:“閉目,打開神識代替,莫要讓劍光傷了眼。”
葉冥暄見罷微皺眉頭,回頭落到我身前要為我擋住劍光。我一伸手,當年阿姐送我的那方絲巾出現,我蒙住雙目。
“天帝何時有了這樣傷及無辜的神劍?”
葉冥暄吸了口氣,眼神也帶著疑惑,對我道:“此劍必然取材于暴戾之物,太過兇險,只怕來意不善。”
我點頭,此時紫昊朝我們看來,想要離開所在之處,卻被修羅阻擋,面露擔憂。我如今最怕的,必然是我與葉冥暄太近。
天帝的河圖洛書遮天蔽日,開啟之時可亂天機,也可瞞天過海,更能消除普通修靈的某些記憶。
這劍又能傷及雙目,如今的天帝似乎對東帝只有恨意。
上千招過后,東帝負傷,我擔憂的站起身,葉冥暄伸手制止我,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天族對戰修羅,天族的天帝,修羅的東帝,他們之間的戰爭不容小覷。
東帝輸在沒有命珠,魂魄又剛剛生成,何況這不過魂魄,而非升華后的元神。縱使戰力極高,卻也不敵如今的天帝。
東帝雙目泛紅,發怒之時周身戾氣滋生,雙手結印下修羅更是瘋狂。葉冥暄見罷擔憂,縱使修羅與天界修靈,東帝也未有憐憫,皆有死在他手下的。
東帝的魂魄本就由怨戾之氣所凝結而修來的重生,倘若心性暴戾,那便控制不住本身的怨戾之氣。
天界者既不敢傷了東帝,又難敵東帝,只能后退避讓。
此刻的東帝眼里只有殺戮,與先前的修羅王毫無區別。
也不知金母尊神此刻為何不在,更不見她出手相助。
即便葉冥暄也不能阻止,天帝大肆厥辭東帝心性不善恐會危害蒼生,更有毀天滅世之能。這自然讓天界的修靈驚恐萬分,大有支持天帝的。
東帝為此更是心中憤恨,葉冥暄突然停下,到我身旁。
葉冥暄張口欲言又止,忐忑些許后深吸一口氣才道:“丫頭可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思?”
我看著葉冥暄,至從我元神歸位恢復記憶后,他便神情多有不自然。如今再叫我丫頭,是怕我心中反感或是不受他之前親密無間的稱呼罷?
我搖頭,葉冥暄再道:“天帝自是不留東帝,然天道運籌我不便插手,否則蒼生皆受其反噬。可我們能讓東帝重生,以凡胎之身歷劫罹難重回仙身,再入神界。屆時,天界再無東帝。”
這個辦法能行么?
我看著葉冥暄,有些懷疑,更有些擔憂。葉冥暄卻頷首,看我很是認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