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們前來,西王母伸手將命珠遞到葉冥暄面前。命珠雖有殘缺與損傷,但卻有靈力涌動。這便說,命珠還有復活的可能。
葉冥暄抬眸看著西王母,西王母吸了口氣,眼神悠遠而傷感。
“當年夋巋將東帝關在疾淵窟,為的便是找到無極天書,他生性多疑而謹慎,便毀了東帝七成命珠,損了東帝元神。卻仍然未能找到無極天書,索性便將東帝關在疾淵窟內以來壓制自己的負面。然幾萬年過去,他的負面吸收戾氣成了嗔獸,因有東帝元神鎮壓,嗔獸才未逃離疾淵窟。后來,因小鳳凰無意間闖入疾淵窟發現東帝,而又放出東帝,那嗔獸也就趁機逃出。”
這些事是我知道的,但對于東帝究竟為何成了修羅王卻不得而知。
西王母臉上有不忍,更有憤怒。天帝做法本就天怒人怨,而又慣會為自己找理由,甚至怎么也不會承認,更甚的將一切不仁不義的錯推在對方身上。
再聽西王母道:“東帝孤身尋找夋巋討要說法,夋巋只道自己比東帝更是有能而居。夋巋不但妒忌東帝能成三界戰神,更妒忌東帝實力遠在他之上,又讓天下信服。更是不滿東帝是無極天書選中的主人,便趁東帝元神重傷,明珠不全之時偷襲東帝,且手段殘暴不仁。東帝元神潰散,好在我到得及時護住命珠。趁夋巋未加留意之時將東帝一絲怨氣強留于命珠之中,但愿怨氣中的氣息能一直刺激命珠。”
都知元神若毀,魂飛魄散后,沒有氣息的引誘,那命珠便會失去活力,從而成為無用的石頭。哪怕是怨氣,只要求生或是意愿夠濃,那么總能激起命珠的回應而再生活力。
西王母看著手中的命珠,雙手微微顫動,語氣中帶著心疼和不忍。
“卻不知那怨氣逃離命珠,借著疾淵窟的戾氣成了修羅,做了近乎危害蒼生的事。雖有小鳳凰以血再生魂魄,但夋巋豈能任他復活?只得想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辦法就,我保住了他的一絲魂魄,想再借小鳳凰的血助他重生。泰神方才已為東帝超度怨念,也不知如今東帝的戾氣凈化的如何。”
我見是要為東帝再生魂魄,自然也是愿意的。只是再生魂魄容易,可東帝到底是魂飛魄散,元神盡滅的,要想保住魂魄,便得修成原身。
東帝如今的一絲殘魂畢竟是怨氣所生,要想喚醒東帝的意識和仁義實在不易。
西王母看著我只道,“小鳳凰若能助東帝再造魂魄,我便能喚醒他的意識和仁義,再經泰神相助,定能轉世重生。”
西王母眼神很是堅定,見她對東帝這般上心,我也不由得心中為之動容。點了點頭以示答允,西王母眼中閃爍著光芒。葉冥暄抓著我的手,神情很是擔憂。
我給葉冥暄一個笑,示意他放心。若能助東帝重生,便也是我甚至是鳳凰族的初衷。我前世未曾對族里做過什么值得贊譽的事,我既然重生,那鳳凰族的責任我便會一力承擔。必然不叫他們失望。
想到鳳凰族,我心中隱隱作痛,可此刻并非傷懷和悲痛之時,吸了一口氣,只得努力的安慰自己,先以大事為重。
我看著西王母,只道:“阿霓元神復原不久,因而還得勞煩金母尊神從旁相助。”
西王母點點頭,我們到了一處禁地,乃是西王母閉關修行的地方。雖說蓬萊無誰驚擾,但此時卻容不得半絲馬虎,自然小心為妙。
我盤腿而坐,西王母放出命珠,命珠中一絲殘魂緩緩浮動。
取下玉簪化作摯吾,一劍劃手,鮮血再次流出。我生來怕疼,可如今卻不知疼痛了。或許不是不怕疼,而是身體的痛著實比不過心中的痛,因而也就不覺得痛了。
我用靈力將血送入命珠,命珠隱隱泛光,西王母在旁也用靈力和修為助東帝魂魄再生。只是我畢竟舊傷未愈,實在乏力。葉冥暄趕緊將靈力渡進我的體內,也不知過去多久,我全身無力的躺在葉冥暄的懷中,即使再想伸手都無力。
西王母還在用靈力和修為助東帝魂魄再生,葉冥暄也為我渡送靈力。
這次要為東帝塑造原身自然很難,西王母也搖搖欲墜,總算將東帝的魂魄再生成功。雖然隱隱約約不成實體,但也算成功一半。
此時的魂魄并無意識,但正是此刻最為重要,不得讓他有絲毫戾氣侵擾。他體內的那絲殘魂到底是怨氣所成,因而魂魄再生成功必然也有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