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藍并無別的意思,只是天魔兩族到底與鳳凰族的事頗有關系。”
阿姐微微抬眸看著阿哥,又偷偷看了眼葉冥暄,再看著我。
葉冥暄頷首,“理解。”說罷,葉冥暄回頭看著我,“本來此事因冥界建立而耽擱,如今天魔戰到底也是丫頭的意思,雖說我急切了些,但鳳凰族的事確實更為重要。”
阿哥行了一禮,“多謝府君體諒。”
阿姐不敢多言,只得幫忙添茶。
此事未能成功,葉冥暄心中多少有了些失望。其實我也知道,雖說他也想早些祭拜天地大澤,但他更在意我心中的想法。他知曉,我一直愧疚鳳凰族的事,如今天魔戰的發生自然也是我們心中最在意的。無論最后戰況如何,總會讓天魔兩族在這次戰役中損失慘重。
我趕緊扯開話題,怕這事談下去終究會更為尷尬和不悅。
葉冥暄倒也尊重阿哥,當真也不再提及。
“阿哥,林幻來尋過你么?”
阿哥疑惑,遂后既有搖頭,又有點頭。
“天魔戰之前他確實來尋過我,說是讓我為他治眼疾。”
“治眼疾?”
林幻何時有了眼疾么?我看著葉冥暄,葉冥暄徑直喝茶,并未說話。
“他哪里來的眼疾!”阿哥喝著茶,一臉無奈,“他是見不得你們夫妻太過黏糊,這才尋了借口來我這。”
我這想起,那時林幻取笑說他眼瞎了,要找阿哥治眼疾。以為他是開玩笑戲謔我和葉冥暄的,沒想到竟是真跑來找阿哥了。
“我發現林幻至從見了阿哥,倒是常來鵬族做客。”
阿哥也是無可奈何,“他總覺著我是他的故人。”
我也喝著茶,好在阿姐這茶乃是花茶,想必是姑雀泡的。
“或許你當真就是他要尋找的故人。”
阿哥深吸一口氣,“你們可知,他那次來如何問我的?”
我與阿姐對看一眼,搖頭不知,葉冥暄一面牽著我手,一面端著茶杯品茗。
“他問我,這世間最親的關系是哪種?我回他說若非血親,便是夫妻。這話也算再正常不過的,他卻又問我歡喜女仙還是男仙。”我們聽后面面相覷,吞了吞嘴里的茶水,不敢多言。阿哥更是一臉無奈,“我取向無異,自是正常。他聽罷一躍而起,只道聲‘等他’便消失不見。我至今也未能知曉他那時的話意。”
等他?林幻該不是想與阿哥做夫妻罷?他心中的執念就是尋找那位故人,如今他固執的認為阿哥便是那位故人。他對阿哥頗為上心,似乎要與阿哥做最親密的對象,除卻血親,那便是夫妻。我能理解的,也就是這樣了。
見沒人回他,我諾諾的說道,“阿哥,林幻若不是看上了你罷?”
阿哥一口茶噴出,葉冥暄也嗆了茶暗自咳嗽,阿姐雖未喝茶,卻將手中的茶水倒了個干凈。
姑雀卻單單為阿哥拍背,我自然知曉姑雀的心意。
“阿妹,話不可亂說。”
“聽胡情說,林幻是個可雌可雄的怪物。”阿哥緩緩抬頭,滿臉驚異。
“阿哥,我怎么覺著害怕了?”
阿哥呵呵干笑兩聲,斜眼鄙視我,“你別怕,該怕的是我。”
葉冥暄輕笑出聲,又生生忍住。雖說林幻長得秀氣,但見慣了男子模樣,若哪日他穿了身女兒裝來,不知是何等風貌。
閑聊些許,也不知林幻終究去了哪里,就連葉冥暄也不知曉。林幻暫時就這樣銷聲匿跡。
我與葉冥暄還是選擇前往天水畔,天魔戰如今難分勝負,對于我來說,勢必得添油加醋一番。
望著眼前近乎難見天日,風云驟變的戰場,天魔兩邊死傷無數。遠遠望去,夜隱與紫昊相爭,不見高低。似乎熠暮受了傷,被客劍帶回天宮療養傷勢。
原是不久前,熠暮被赤魘傷及元神。天帝現身天際,以混沌鐘,河圖洛書來與赤魘抗衡。
赤魘畢竟修煉邪氣,此番也不想再周旋,邪氣升天,瞬時渾天暗日。也不知哪里來的魔獸,紛紛現身而去。
天族眼見吃了虧,又逢兵力不足,赤魘雖說曾是東帝下屬,但戰力卻不輸于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