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葉冥暄像是坐看說書先生講故事,望著眼前的天魔戰,很是不屑。
“他們打的這樣難舍難分,我們卻在這里觀賞,會不會不好?”
葉冥暄望著前方,微微頷首,“確實不好。”
此時,天帝的河圖洛書布下天羅地網,那混沌鐘將赤魘籠罩在內。天族認為此戰差不多結束了,能被混沌鐘困住的,自然也沒多大的勝算,正如當年的鳳凰族。
正當天族竊喜之時,周圍魔兵竟然紛紛朝混沌鐘而去。夜隱驚慌之下也未能擋住赤魘,天帝以河圖洛書鎮壓混沌鐘內的赤魘。哪知赤魘早已吸食魔氣,竟然沖破混沌鐘的封印。這是前所未有的事,畢竟就連鳳凰族也能被壓制,為何偏偏未能壓制住赤魘。
天族的無不驚恐,我也不可置信。
“為何赤魘能夠沖出混沌鐘?”
“可還記得先前魔師煉制傷魂鳥的事?”見我點頭,葉冥暄又才道,“能成為傷魂鳥的怨魂皆是因戾氣所生,不是赤魘沖出混沌鐘,他吸食魔兵與傷魂鳥,如今早已魔化。東帝曾為修羅時,混沌鐘便失去了壓制魔氣和冤戾的效用,自然也就困不住如今的赤魘。”
赤魘沖出混沌鐘,全身圍繞著魔氣,身體又迅速擴大兩倍,看著便驚駭。見赤魘如今被完全魔化,天族者后退謹慎抵御,不敢貿然進攻。
二師兄卻帶了南溟兵將勇做先鋒,此時的赤魘因魔氣散發,導致魔獸發狂而四野逃竄。二師兄記著為孟聆報仇,絲毫未有退卻的意思。赤魘如今模樣,就連夜隱也不敢隨意靠近。
卻見如此,紫昊與三師姐上前幫襯。
眼見赤魘的魔氣揮散開,不說魔獸受此影響,只怕這一遭又會遭殃了無辜人族。師父料定這事不簡單,遠遠看他掐指一算,旋身一變離開此地。想來,他又是擔憂人族了。
葉冥暄看了周圍鋪天蓋地的魔氣,也道:“赤魘何時將魔氣煉的如此精粹?只怕世間但凡會呼吸的,都會受這魔氣紛擾。”
我聽后也不免的蹙了眉頭,“那怎么辦?”
“可記得那嗔獸?”
嗔獸我自然是記得,當年人族戰火連天數百年,若非葉冥暄前往,只怕人族還指不定得苦多少年。人族不比我們修仙的,即便三五個百年也是瞬間,然而他們卻是多少代的光陰歲月。
“這魔氣散入人族,那便會是另一個慘狀。只怕冥界又得擴建。”
難怪師父會火急火燎的離開,想來師父也是算到了此事的嚴重性。我拉著葉冥暄的手,知道他此刻又開始擔憂無辜的人族了。
“你去罷。”
葉冥暄尚有擔憂,我忙道,“我也就看看而已,不會出手。”
知道他不會相信,我趕緊又豎起手,“我發誓。”
葉冥暄左思右想,只得一揮袖讓我阿哥前來。我覺著他喚阿哥來,無疑是讓阿哥暴露在天魔兩族的眼里。天帝本就因我重生而心生畏忌,如今再見阿哥完好無損的,只怕會奔潰。
“你是怕我忍不住動了手,而旁邊沒個幫家么?”
葉冥暄聽罷搖頭,“我覺著,天魔總會兩敗俱傷,如此精彩畫面,你們不見實在可惜。”
我與阿哥都看著葉冥暄,原來他是這種想法。
葉冥暄心想著,有阿哥看著我他自然也就放了心,便轉身前往人族。我實力不允許自己親手殺了赤魘或是夋巋,但讓他們自相殘殺也是種好辦法。
再看去,赤魘的魔氣與天帝手中的河圖洛書相抵抗,二師兄更是手拿仁戌前去。偏偏赤魘隨手一揮,二師兄倒在地上吐出血來。
“乳臭未干還敢前來送死。”
“赤魘,你還我姐姐的命。”
“命是還不回的,可我能送你一命去見她。”
“你狂妄無恥。”
二師兄也不知是吸入了赤魘的魔氣,還是當真見了仇人而這般暴戾,他明知自己不是赤魘的對手,卻仍然要前去挑戰,這不是送死么?
或許見南溟兵將如此英勇,又有驄龍英姿颯爽,天族的天兵深受感染便又再次與魔兵對抗。
熤暮受了傷,如今因魔化后的赤魘更加兇猛,紫昊見三師姐與二師兄都已前往,便也手拿紫晶神劍前往。如今的紫昊竟然已到神階,可憐我如何也盼不來晉升。
夜隱與紫昊偏偏又打了起來,天帝見狀硬著頭皮與赤魘相抗,千招之后,赤魘受了傷,天帝也受了傷。
赤魘依然用身后的魔兵療傷,做法實在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