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族果真遲疑,如今仍然為他夋巋肝腦涂地的也就鴉族了。
鴉族么?
我若不死,便留給我來收拾,只是如今我最大的敵人仍然是夋巋。被封邪劍重傷,我不確定自己能支撐多久。
“阿暄,如果能夠見到靈媧母神,我定會求她改一改我的姻緣。”
葉冥暄捧著我的臉,牽強一笑,“只要你無恙便好,別的都不重要。”
“姻緣不重要么?”
“可你的命更重要,你若有恙,便什么也沒了。”
“阿暄,我還欠你一個夫妻交拜禮。”
葉冥暄將我擁入懷里,久久未曾說話。
我好像欠的太多,欠族人一個手刃仇敵,欠族人一個沉冤得雪。可是,我若與葉冥暄完成了這夫妻交拜禮,那么就是逆改了天道,也就不能為族人沉冤得雪了。
所以,我此刻真的什么也不想了,殺夋巋該是最重要的。
阿娘說的沒錯,我是阿霓,是鳳凰族的神女,我理應讓他們自豪,不該讓他們失望的。我險些要因為阿暄放棄了這個機會,這一切,好像真的都是因為我造成的。
我種的因,就該我來了卻這果。
一縷青煙離開葉冥暄的懷抱,我飛上九霄,幾聲嗷叫惹來百鳥和鳴,落下身直沖夋巋而去。我撲打著雙翅,那真火包裹著我,夋巋變回真身之時一掃尾將阿哥他們拍開。惡戰之時,幾處金光乍現,便見夋巋東西北三個方位紛紛立著孟章神君,監兵神君,執明神君。
他們是要助我歸位,重排乾坤。
幾絲神光而來,身體中出現異樣,夋巋見罷手持封邪劍來阻止,偏偏被幾束神光制止。三位神君露出真身,一個奇怪的圖案使得周圍發生變化。
瞬時感覺體內的元氣涌動,傷勢也有說恢復,聽聞祖君修成朱雀時已是不死金身,難不成三位神君是要助我修成不死金身么?
夋巋見罷強行運轉河圖洛書,排列陣法要來阻止。
河圖洛書不愧是開天圣器,我口吐真火攻擊夋巋,索性上前打斗。哪知夋巋仍然將我敗下,或許受了傷的緣故,導致我能力匱乏。
此時,幾束金光而來,夋巋無法睜眼,我趕緊上前奪去他手里的封邪劍。偏偏被夋巋一掌襲來,我落下之時被紫昊攬在懷里,又順勢以紫晶神劍刺穿夋巋的身體,我趁機一個真身快速口銜封邪劍離去。
夋巋龍身追來,我幻為人身手持封邪劍去襲擊夋巋,卻仍被他傷的遍體鱗傷。紫昊站在我身旁,我將封邪劍遞給紫昊。
“成敗在此一舉。”
說罷,我便推開紫昊,以朱雀之身與夋巋的龍身相對抗。那激烈之狀只怕沒有誰能說出個具體,我與夋巋生死相斗,就在我們大的難分勝負之時,紫昊一個翻身落在夋巋背上。不等夋巋動怒,我便上前再次挑釁。
夋巋怒吼一聲,一頭撞來使得我后飛數里雙膝而歸幻回了人形。好在葉冥暄前來,一掌飛去,往生花彌漫于夋巋身周,先是靜止不動,而后快速朝夋巋龍身而去,便見那往生花正如鋒利的刀將他的龍勝劃出無數裂口。
夋巋凄慘大叫,紫昊一手持著封邪劍,一手持著紫晶神劍,雙雙刺進夋巋的背,那一聲震撼山川的吼叫無不毛骨悚然。我取出手中的玉簪遞給葉冥暄,只見葉冥暄接手去后化成摯吾,飛身一劍再刺入夋巋心膛。
夋巋化為人形重重摔落在地上,惹得眾神仙驚恐萬狀,不敢上前。
落在地上的夋巋看著慘絕人寰,起身之時又被阿哥和夜隱紛紛一前一后拿劍刺入身體。
天水仍然翻騰不已,葉冥暄望著不遠處的天水有些面容焦脆,他定然擔心天水受不住控制流入人界。趁此,夋巋快速而來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本帝不會輸給任何人。”
我艱難地說道,“你以為不會輸,可你早已輸的徹底。東帝已入輪回再生修行,他日定能重歸神界,紫昊會取代你最在意的天帝之位,我鳳凰族也會沉冤得雪。”
夋巋手勁加重,“靈媧以為靠你便能報復我了么?她在意的人族,本帝照樣能摧毀。你在意的鳳凰族,本帝亦能摧毀。你們心系這眾生萬靈,本帝偏偏要盡數全毀。”
如今的夋巋滿身戾氣,他的心智早已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