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隱手里的折扇便成了一把長劍,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用劍。
若說恨,夜隱比誰都恨夋巋,若非如此,當年也不會為了削弱天族的外力而算計了鳳凰族。夜隱幾乎用盡全力,阿哥見罷也手持冀烽颶前去。
如今的夋巋四面受敵,有熤暮,有紫昊,有夜隱,有阿哥,夋巋重傷在身,自然就不是他們四位的對手。可我總覺著很不過癮,如今祖龍族仍然幫著夋巋對付我們,赟涯指揮鴉族上前幫助。
這赟涯平日里雖說巧言令色,偏偏不會察言觀色,他既然要讓己霏做紫昊的太子妃,這會兒見紫昊與夋巋交手,理應該反過來幫紫昊這便才對。
這赟涯難道就認定夋巋會贏么?還是說認為紫昊如今不過是逢場作戲?難怪夋巋器重赟涯,就是如今這光景,赟涯也是站在夋巋這一邊。
我堅持起身,葉冥暄趕緊攙扶。祖龍族至今不知夋巋的真正用意,我認為應該告訴他們真相了。雖說我前往北溟底殺青禾不假,可己霏說過,青禾并未被我殺害,而是死在了她的手中。
我以靈力護住心脈,確保暫時無礙。
立在祖龍族面前時,他們無不咬牙切齒,卻又礙于葉冥暄在,只得吞下心中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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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手里是什么嗎?”
祖龍族面面相覷,終有一者上前道,“無極天書,誰不知曉?”
我淺笑,“那你們又可知,夋巋留下翼麾和青禾究竟寓意何為?”
再有一者道,“無須拐彎抹角。”
“夋巋手里的封邪劍究竟取材于何物,你們可知?”祖龍族人對我本就有著仇恨,如今更是一臉不耐煩,若非葉冥暄在旁,指不定他們就會趁我重傷時要置我于死無葬身之地。
“夋巋手里的封邪劍,乃是用祖龍玉所造。而祖龍玉便是你們歷代族君的祖龍心所成,為的便是制衡無極天書。”抬眸看了一眼祖龍族人,他們的神情有驚疑,更有憤怒。
倒也有冷靜的,認為我說的是信口雌黃,難辨真偽。
我暗嘲一笑,舉著手里的無極天書,“而且,真正殺死青禾的,乃是己霏,我不過替她頂了罪而已。而己霏所為,卻是聽命于夋巋,目的便是取青禾的祖龍心,再嫁禍給我。”
說罷,信手一揮,使得無極天書的內容出現在他們眼中。
青禾給夋巋傳音,恰逢己霏聽見了我與秦奉的對話,這便讓赟涯前往天宮稟告夋巋,夋巋不好現身,便讓己霏前往北溟底。那時青禾尚未斷氣,只瞧見己霏蹲下身子看著青禾。
“原來是你。”
青禾面帶疑惑,己霏一臉得意,“天帝要你祖龍心,我只得聽命。何況,你也是我的對敵,畢竟你也愛慕皓殿下。”
“區區鴉族之女,癡心妄想。”
“妄不妄想又如何?你和羽霓都會輸給我。”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青禾幾聲慘笑,“我果真小看了你,難怪你會幫我對付羽霓。原來,你幫的是你自己。”
“正好,你又給了我對付她的機會。”己霏手持匕首,笑的有些詭秘,“你這,不過只是開始,承蒙你的信任,讓我父親有機會在天帝面前立功。”
青禾雙目一怒,指著己霏喊道,“是你,向我父王獻計,又挑唆赤魘與父王結盟,讓我嫁給夜隱的是你?”
己霏一臉天真模樣的點點頭,“可惜了,還是讓皓殿下救走了你,浪費了我多少口舌。不過無礙,你還是得死的,不是么?”
青禾笑的有些觸目驚心,“枉我與羽霓素來對你不起眼,總認為不過奴身的鴉族之女是掀不起什么大風浪。看來,是我們輕敵了。祖龍族一心對付鳳凰族,我一心要對付羽霓,沒料是為鴉族鋪路。”
話音罷,己霏已經取下了青禾的祖龍心,留下祖龍族人驚恐萬狀。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己霏,你的下場沒我好。”
這便是青禾說的最后一句話,我招手收回無極天書,留下他們面面相覷。這是無極天書的內容,他們自然不會認為是我編造的。
我確實與三師姐,二師兄前去北溟底找他們鬧過事,甚至也殺了不少祖龍族的族人,也重傷了青禾。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對于夋巋來說都是遲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