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瑩氣結:“嫵妃娘娘,請你慎言!”
趙媚挑眉:“周婕妤激動什么?這種毒草的產地在哪,是張太醫說的,太后和皇上都聽在耳中,本宮也沒有誣陷你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太后板著臉,冷眼看著下面的爭吵。
她在想該如何處置。
“不錯,趙美人可沒有途徑獲取這么多的毒草。”黎妤兒點頭附和。
她一出聲,周婉瑩想繼續說的話就被堵住了。
她又氣又怒地看著黎妤兒,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錦妃娘娘這么說,是認為趙美人也是被冤枉的了?”韓以晴遠遠地看著黎妤兒,緩聲反問。
黎妤兒看回去:“自然。”
“哦?”韓以晴輕笑:“嫵妃娘娘是被冤枉的,臣妾與周婕妤是被冤枉的,趙美人也是冤枉的,被牽扯在中的人,都是被冤枉的,那臣妾對策劃這一切的人,著實好奇與欽佩。”
黎妤兒揚眉:“青婕妤,既然你這般好奇,那本宮今日就跟你好好上一課!”
她從椅子上起身,往前走了幾步面對著太后和皇上福了福禮:“太后娘娘,皇上,這樁案子拉拉扯扯了這么長時間,眼看著時辰也不早了依然水里霧里的看不清,不如就讓臣妾來縷縷,順便將策劃這一切的人,給指出來?”
太后:???
“你知曉是誰做的?”太后差點表情管理失敗,深深吸了口氣才穩下來。
黎妤兒眨眨眼睛:“其實臣妾一直都有懷疑的人啊,但沒有證據臣妾不能亂說,就像現在,太后娘娘派人查到了不少證據,可偏偏沒辦法直接定一個人罪,畢竟只有物證沒有人證嘛。”
“而這就是那人的高明之處了。”
“此話何解?”德妃問道。
黎妤兒:“有人證就會有漏洞,栽贓陷害這種,一個不察,那所謂的‘證人’就有可能反水,這對她來說就是不可控之事,她自然不會冒險去做。”
“況且,她的目的可不單單是定下哪一個人的罪,本宮與張順媛不管誰中毒或者同時中毒的后果,本宮不說大家也都能想象出來,不提也罷,本宮如今就從嫵妃與趙美人說起。”
“嫵妃與趙美人不管誰被定罪,那結果都相差不多,趙申趙大人可是一位很有才干的官員呢。”
黎妤兒一語雙關。
趙媚輕哼:“臣妾謝過嫵妃娘娘了。”
黎妤兒瞇眼笑:“不謝不謝,實話實說而已。”
趙媚:……
“如今,嫌疑最大的兩個人,周婕妤和趙美人。”
“嫵妃娘娘,你……”
“周婕妤先別著急,你且聽本宮說完,”黎妤兒笑盈盈地繼續:“周婕妤,你家的院子里應該是有這種毒草的,你別急著反駁,往家里去封書信問問就知曉了。”
“趙美人與嫵妃娘娘之間的恩怨就不說了,她先下毒再藏毒,把藏有毒草的匣子與周婕妤的首飾匣子相換,嫁禍一人太過明顯,于是又再往青婕妤處放上些許。”
“錦妃娘娘是在講笑話嗎?先不說卿云殿與竹茉宮相隔多遠,難道紫蘭軒和卿蘭軒伺候的人都是死人么,能讓趙美人進進出出地又是藏毒又是換首飾匣子的?”
杜婕妤杜嵐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