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覺得自己砸在地上的那一下,屁股蛋都要摔成好幾瓣了,他此時別說起身了,總覺得動一下都要疼出他的眼淚來。
雪音睜大眼睛,結結巴巴:“對,對不起啊……”
她想扶,又很嫌棄男子身上的血腥味,猶豫的時候剛好林管事過來了。
“林叔。”雪音委屈臉。
林植忙讓身后的人上前,將男子和小廝分開。
“你如何了?”
“林管事,小的疼啊,哎呦哎呦……”小廝又是揉屁股又是揉腰的,齜牙咧嘴渾身疼。
林植命人請大夫來。
“你先回去躺著,等大夫來了幫你悄悄。”
“謝謝林管事。”小廝忙道謝,齜著牙一瘸一拐地往耳房走去。
雪音將門關上,指著地上的人:“林叔,他,他碰瓷兒!”
碰瓷兒這個詞是小姐以前說過的,她當時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小姐特意幫她舉了例子,這躺在地上無聲無息跟死了似的男子的行為,就是碰瓷!
雪音生怕林管事不相信,撩起自己的裙擺,露出自己白皙的腳腕。
“林叔你看,他,他抓我的腳腕,我才踢他的。”
“但你要相信,他身上的傷,真的不是我打的,我,去就剛出個門,他就從墻上摔下來了。”
雪音越說越委屈。
躺在地上的男子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模糊間,只看見白晃晃的腳腕,還有腳腕上那血紅五指印。
林植注意到這一幕,沉了臉:“像什么樣子?”
雪音撇撇嘴:“誰讓你不相信我的。”
林植:……
他什么時候不相信他了?
他只是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先將門關上吧,把人抬進去。”林植擺擺手。
雪音跟上去:“林叔,你怎么可以讓來歷不明的人進慶樂園!”
林植沒有答話,他還在搜刮腦海中的信息,想與此人的身份對上號。
“林叔!”
雪音不依,拉住了林植的袖子。
林植回神,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很是無奈:“我剛才在想事情,我只是看著他有些眼熟,或許是認識的人也不一定。”
眼熟?
雪音歪著頭,輕輕咬著唇瓣,小聲道:“聽你這么說,我也覺得他挺眼熟的。”
“你等等,我去問問他是誰。”
雪音說著,松開了手,拎著裙擺小跑著往屋里去。
剛被放到床上的男子,依舊看起來神志不清的樣子,大夫還沒有來,小廝正在打水,準備幫他換掉身上沾滿血的黑衣。
雪音進來的時候,小廝剛將男子的衣服剝下來一點點。
“雪姑娘!”小廝大驚,忙將剝下來的衣服再給蓋回去。
雪音擺擺手:“你先往邊站,我找個東西。”
話音落,雪音的手已經往男子腰間摸去了,果然,觸碰到了像腰牌那樣的東西,雪音目露欣喜,就要將腰牌抽出來。
床上,本來意識混沌的男子,卻緊緊鉗制住了雪音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