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黎墨聽見熟悉的聲音,抬頭看過去。
張姣姣:!
黎墨怎么在這兒?!
黎妤兒奇怪:“哥,這位是順媛娘娘,你,你沒有見過嗎?”
黎墨看著身著銀白色留仙長裙,烏發豎起卻只有一根步搖做裝飾的張姣姣,俊朗的面容上浮現疑惑之色。
“不曾。”黎墨沉聲應答。
張姣姣保持著自己的高冷范兒,冷若冰霜的絕美容顏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哥,皇上與本宮都無事,張順媛也碰巧來了這里,不如一起進去看看?”黎妤兒打破了沉靜:“順媛娘娘的醫術很好,或許能查出些什么。”
黎墨聞言揚眉往張順媛處又看了一眼。
醫術很高。
“黎將軍,前面領路。”晏修沉聲道。
黎墨側身做了請的手勢。
侍衛所也有審問犯人的地方,水云的尸體就安置在屋子當中的鐵床上。
黎墨走在晏修側后方,在到審訊房的時候,也將水云的事情清楚講述了一遍。
“既然發覺異常,認為水云是被刺客所傷,為何要挪動她的尸體?”
張姣姣冷聲反問。
黎墨:“回順媛娘娘的話,臣和宋副統領已經將水云倒地的地方標記了出來,那座殿宇常年失修,照明之物更是缺乏,為了能更好的查看尸體的情況,才會將她帶出。”
“皇上,錦妃娘娘里面請。”
黎墨先進了審訊室,然后讓開身子,做了請的手勢。
晏修護著黎妤兒抬步走進去。
審訊室有些陰冷,好在黎妤兒穿的厚,并沒有什么不適應。
張姣姣走進來與黎墨擦肩而過時,聽見黎墨壓低的磁性嗓音:
“請問順媛娘娘,可有同胞姐妹?”
張姣姣腳步微頓,側仰著頭看他:“怎么?黎將軍是覺得今晚的此刻是名女子,還與本宮身型相似?”
黎墨后退半步,拱手道:“順媛娘娘誤會,是臣唐突了,順媛娘娘里面請。”
張姣姣面無表情地抬步進去。
里面,晏修正在低聲和黎妤兒說話。
“可看出什么?”
“與兄長說的一般,沒有明顯外傷,也不像中毒,致命傷應該就是這里。”
黎妤兒指著水云耳后的針孔。
“不錯。”張姣姣走過來,她的手上戴著手套,輕輕摁壓水云耳后的位置,語氣淡淡:“針還留在體內,若需要,臣妾可將針取出。”
晏修沒有說話。
黎墨走近道:“那就勞煩順媛娘娘了。”
他說話的時候,深沉的目光時不時地打量著張順媛。
像,太像了。
回京的路上,他不止一次遇見了一位面帶面紗的白衣女子,不管是聲音,身型,都與張順媛有相似之處。
若非張順媛是皇上的妃子,又居住深宮不能外出,他都要相信是張順媛本人了。
或許真的是她本人?
黎墨想起來妤兒說過張順媛的閨名,好像,叫張姣姣?
張姣姣從手術箱中取出手術刀和鑷子。
黎妤兒靠過去:“姣姣,本宮可以……”
“不,你不可以。”張姣姣避開了黎妤兒的手,看向晏修:“皇上,錦妃娘娘懷有身孕,不可隨意觸碰鋒利之物,還請皇上看護好她。”
晏修非常樂意。
他將黎妤兒拽回自己身邊,還特意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住黎妤兒的視線,避免黎妤兒看得太清楚。
黎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