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曦說完,狠狠瞪了月輕歌一眼,轉身便走。
經過伙計身邊時,她朝身后月輕歌的方向反手指了指,說:“他付錢。”
伙計急忙朝月輕歌望去,征求他的意見。
不然,萬一那位公子不肯付錢,他找誰要賬去?
月輕歌微微笑了笑,頷了頷首。
伙計得到了月輕歌的準信,臉上立馬堆起笑容:“這位小姐,您走好……”
話未說完,他便住了口。
眼前哪里還有花沐曦的影子?
花沐曦走出飯館,長長舒了口氣。
訛了月輕歌一頓晚飯,她堵在心里的那股子怒氣總算消了大半。
想想也覺得好笑,算起來,月輕歌應該是救了她,反倒被她給訛了。
怎么看,她都像個恩將仇報的小人啊。
可是,她真的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家伙就是在跟蹤她。
她想了想,返身走進飯館,來到月輕歌面前,“啪”的在他面前放下一顆拇指般大小色澤圓潤的珍珠。
“你今天救了本姑娘,這是給你的謝禮。本姑娘不欠你什么。”
說完,不等月輕歌說話,轉身便走。
走到飯館外面,她不禁笑了笑。
剛才,給月輕歌珍珠的時候,她趁他不備,在他身上撒了點藥粉。
只要月輕歌再接近自己一定范圍內,她身上鼻甲蟲就會產生反應。
鼻甲蟲對那藥粉有特別的反應,可以用來反跟蹤。
花沐曦放心離開飯館,想去找個客棧歇腳。
看著街邊稀稀落落亮起的風燈,她心里犯了愁。
她的錢在這個地方不能用,身上雖然帶有一些珠寶,可以換錢,可是那些珠寶都太貴重,不是這個小地方的店鋪能夠換得起的。
她倒不在乎換虧了,而是不想在這兒引起轟動,引來不明人士的覬覦。
她想了想,好像自己頭上戴的一根發釵沒那么夸張,便拔了下來,打算找一家當鋪當了。
花沐曦手中的碧玉釵是由上好的翡翠雕琢而成,但并不算特別貴重。
只因她喜歡這簡潔的款式,又喜它不會過于顯擺,就一直戴著了。
花沐曦打聽到當鋪的位置,來到當鋪前。
小鎮太小了,只有這一家當鋪。
可惜她到達的時候,天色太晚,當鋪已經關門了。
花沐曦正想拍門,突然,身上的鼻甲蟲有了反應。
她在心里哼了一聲,這家伙果然在跟蹤她。
她不動聲色,突然轉身,想抓月輕歌一個現形,看他還有什么話說。
哪知她轉過身,卻見月輕歌正光明正大站在她身后,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
沒等她開口,月輕歌率先說:“小沐姑娘找當鋪,是不是想當掉手中的發釵?你可以把它當給我。”
花沐曦眼睛睜得溜圓瞪著他:“你還說你沒有跟蹤我?”
“我的確沒有。”月輕歌攤攤手。
這回,他表現出很無辜的樣兒,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花沐曦看得來氣,質問說:“你沒有跟蹤我,怎么知道我來找當鋪?”
月輕歌朝身后指了指,說:“只能怪小鎮太小了,我吃完飯出來,恰好就看見了你。所以,我就過來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