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舟對自己這一副容貌很是了解,他小時候對此很是不滿,但是漸漸的,他就學會了接受,并毫不客氣地借助外貌的優勢,為自己謀取便利。
趁著眾人還沒有從這一笑的影響中走出,紀行舟放柔了聲音:“那么請問阿柳姑娘,這玉牌,是誰給你的呢?”
玉牌一出,紀行舟已經確定了,的確是紀家人在搞他。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他大伯一家,具體是誰么,還有待考證。
阿柳被紀行舟的美色晃花了眼,一時間竟忘了二人之間的恩怨,鬼使神差地回了紀行舟的問題:“是紀小姐。”
紀行舟眸色微暗,紀小姐,一般是指紀家長房嫡女,紀家大小姐,紀凝霜。
不過紀行舟知道這個堂妹的底細,有幾分小聰明,卻不是能成大事的,總是被人忽悠著當槍使。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他那位好伯父或好堂哥的手筆。
紀行舟眼底閃過一絲狠戾,看來,最近他老子又將那一家子惹毛了。
蕭鏡水聽阿柳說紀小姐,長眉微挑,還是個認識的人呢,就是上此在蒼云城天地樓跟她搶鮫綃和鮫人的那位。
不過……那位曾嘗試用以勢欺人這種拙劣手段的姑娘,似乎做不出這種精巧的局,想來這主謀另有其人。
蕭鏡水對紀家的混亂內斗略知一二,心中也大致有了數。
那日的拍賣會君月澄是與蕭鏡水在一起的,對紀凝霜的心性有初步的判斷。而妖界與西洲相鄰,素有商貿往來,君月澄也因此對西洲紀家的事有所了解。
所以君月澄覺得,阿柳和這個孩子,是紀家長房對二房的算計。
紀行舟雖有了具體懷疑對象,但想要短時間內找出證據,證明清白,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玉牌只能辨別孩子是不是紀家血脈,卻不能具體辨別是紀家哪一個人的血脈。
見紀行舟陷入沉默,阿柳漸漸從紀行舟的美色沖擊中走出,略得意地問紀行舟:
“怎么樣啊紀公子,這個證據夠不夠?”
阿柳還真是感激紀凝霜,若沒有紀凝霜好心給她的這塊玉牌,以紀行舟厚顏無恥的本事,她到頭來很有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阿柳已經穩操勝券,絕大多數旁觀者也覺得此事已成定局,就算紀行舟再不滿,也只得捏著鼻子應下。
孰料紀行舟卻是搖頭,唇角彎起一個很是欠揍的弧度:“不夠。”
“什么?!”阿柳不敢置信,都到這種地步了,紀行舟居然還敢否認?!
紀行舟笑容多了幾分惡劣:“阿柳姑娘,你要清楚,紀家人不止我一個。單憑紀家玉牌,可不能斷定孩子就是我的。”
言外之意就是這個孩子也可能是紀家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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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柳被氣了個半死:“紀家除了你紀行舟,有哪個玩弄過人家姑娘的感情?”
此話一出,不少人跟著點頭附和,是啊,紀家除了紀行舟,還真沒誰是個風流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