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鬼月君漫不經心地翻閱這送過來的答案,露出越來越鄙夷的神色時,鄭齊山有些羞愧地別開了視線。
他自以為的正確答案也夾雜在其中,鬼月君對此根本就不屑一顧。
隨著時間的推移,鬼月君還未露出半分滿意的神色,鄭齊山心終于忍不住沉了沉。
他這次送來的答案中說什么的都有,有的認為是對,有點認為是錯,有的說是功德,有的說是殺孽;或旁征博引,或言簡意賅。但無一例外,沒有一個能打動鬼月君的。
若不是如今當著鬼月君的面,鄭齊山簡直要皺眉了。
所有能答的答案都在這里了,總不會一個都不對吧?!
鬼月君接下來的舉動印證了鄭齊山這個荒謬的猜想。
最后一份答案看完,鬼月君將手中的一沓紙甩在桌子上,微微一哂:
“本君還以為鴻初書院會有幾個鐘靈毓秀的人物能知道答案呢,誰知道就是一群庸人。”
鄭齊山漲紅了一張臉,被氣得。
“如此庸人,還想與本君論道,呵。”
鬼月君微微抬了抬下巴,神情不屑,暗金色的鳳眸上挑起傲慢的弧度。
鄭齊山不忿道:“可是所有的答案都在這里了。”
“蠢貨。”鬼月君冷笑一聲,身體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聲音慵懶,“再去找。還是兩日時間,若是找不到,本君可就要走了。”
鄭齊山被鬼月君那一聲“蠢貨”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卻不得不屈辱地從將桌上的一沓紙拿走,帶著十二萬分的憋屈離開。
蕭鏡水現在有課,他特意選了這么個時間來,孰料沒有蕭鏡水在身邊,鬼月君一張嘴竟是這么刻薄。
鄭齊山的身影消失之后,鬼月君低笑:“這心理素質可真夠差的。”
才這么幾句話就承受不住了?
他主子可比他厲害多了。
鬼月君目光幽幽看向院長住處所在的方向,這么一來,該整個書院征集答案了。
只是不知,他們何時才會動手。
等到中午聽說書院進行一堂小測時,鬼月君輕輕搖了搖頭,可真夠心急的。
*
這場小測來得莫名其妙,很多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有些人是既來之則安之的無感,有些人是躍躍欲試的興致盎然,有些人則是對這種意外事件表示厭煩。
蕭鏡水上午的課是丹術初探,跟君月澄同一節課,接到通知集合后,便與蕭鏡水坐在了一起。
附近還有同一堂課上的同窗,比如寇景蒼和柯玉輪。
“鴻初書院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從未聽說過會有這種小測?”
君月澄甚是不解。
被問的蕭鏡水也搖頭:“誰知道呢?許是今年學子特殊,所以教學手段也換了些吧。”
君月澄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心中卻有些不安,他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
可惜他在鴻初書院中沒什么人脈,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蕭鏡水視線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群,嘆了口氣:“我沒看見行舟,看來他的事還沒有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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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月澄解釋道:“鏡水這幾日與鬼月君待在一起有所不知,行舟暫時休學了。”
蕭鏡水倒也沒有太驚訝,發生了這種事,休學一段時間很正常。
唔,如果她當時對紀行舟說的話起作用了的話,她或許不久就要收到效果了。
只是可惜了,她很快就要動身去天盡海,一路上又要遮掩身份和行蹤,想要打探西洲的消息,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