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鏡水苦笑:“理是這個理,但是月澄,我可不擅長這個。”
她擅長的,是剝繭抽絲,分析推測真相,亦或者是步步算計,讓人跌入自己的圈套。
但是她擅長的在這種情況下并不適應,因為如今需要的是有打量擅長打探情報的人四處去搜尋情報,發現異樣,以及,安插探子。
這些事,不是蕭鏡水能辦到的,加上君月澄也不行。天賦兩說,單論人力就不夠。
蕭鏡水思忖著,要不要向冥王或者是玄衍宗要人。
鬼族擅隱匿,想來應用到收集情報方面應該挺不錯。而玄衍宗,玄衍宗占卜師不少,有問題沒問題,有時候不需要切切實實的證據,只需要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就夠了。
蕭鏡水正想著這些,就聽君月澄道:“不必擔心,總會有人注意到這些。要知道,有人可是靠情報活著呢。這樣的變故中若真有貓膩,想來他們不會無所察覺。”
“這倒也是。”蕭鏡水仿佛被君月澄安慰到了,面上憂色稍減。
實際上,蕭鏡水卻沒放棄自己的打算。
像天地樓和夜淵這種組織自然會主意到,屆時向他們買消息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到底不是自己人,她無所謂,但是玄衍宗和冥界的人估計放不下心。
而且,她可不想總欠人情,尤其是為了別人欠人情。所以,他們也合該自己出些力了,她可不慣著他們坐享其成。
此時的蕭鏡水選擇性遺忘了,她不知算計了冥界和玄衍宗多少,并從其中拿了不少好處。
“唔,人進城了?!”
蕭鏡水察覺到了什么,神色驚訝。
君月澄聞言也有些驚訝,用神識查探了一下,還真是如此,心中驚訝更甚。
按理說,以桑城如今的戒嚴程度,他們應該沒那么快進來才對。
但是這件事真真切切地發生了。
很快,君月澄就發現了異樣:“他們身邊又多了一個人,金丹初期,還受了不輕的傷,也不知這人是什么來頭。”
蕭鏡水道:“走,我們去看看。”
她也挺好奇的。
君月澄點頭,道好。
待近了些,蕭鏡水對君月澄低聲道:“那人的金丹修為是丹藥堆出來的,沒什么真材實料。”
金丹修為在凡界已經算是不錯了,但是在桑城這種大城里,金丹還真是不稀罕,甚至一些酒樓客棧里跑堂的伙計都是金丹期。
這自然不是因為大城中的人天賦異于常人,而是因為大城中財大氣粗的人多,有的是財力物力捧出一群金丹。目的也簡單,無非是展現自己背后勢力的強大。
不過這種丹藥堆砌出來的金丹,幾乎無法結嬰,一輩子就止步于金丹了。
蕭鏡水在丹道一途造詣頗深,自然能察覺得到,那人的金丹修為是堆砌出來的,根基不穩,靈力也不夠渾厚。
君月澄眼底閃過一絲了然,怪不得他覺得那人除了受傷之外還有些虛,如此倒是能解釋了。
丹藥堆出來的修為,不過是空中樓閣,一戳,就能碎。
君月澄也清楚,這種做法雖然不好,但對某些人來說,已經算是難得的機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