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喝高了,大著舌頭說話,也沒了顧忌,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亂說一通。
蕭鏡水與君月澄路過,他們嗓門大得很,就聽了一耳朵。
蕭鏡水默默推開一步,免得自己的鼓膜備受折磨。
他們又穿梭在其他人多的地方,將人的議論收入耳中。聽到有趣處,也停下來問上一二。
被搭話的人只記得有這么件事,卻不記得跟自己搭話的人長什么樣,于是便下意識地當對方是個大眾臉,渾身沒有什么出眾的地方,也便將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轉眼忘了。
“噫,看起來,如今的桑城還真夠亂的。路恪胃口不小,也不怕撐到。”
到了人少的地方,蕭鏡水無不感慨。
她原以為只是家族內斗,如今看來么,卻是不止。
路恪的野心,大著呢。
難為路家長輩給他取名為“恪”,他身上哪有半點謹慎恭敬的樣子,完完全全辜負了長輩對他的期待。
蕭鏡水倒不是對路恪有什么偏見,覺得他一介庶子就該老老實實的不爭不搶,而是路恪用的手段實在是……有失風度。
而且,對桑城中其他勢力出手,還牽扯頗多,怎么看怎么魯莽。
路恪這般行事,要么是有所依仗,要么就是沒腦子。
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都少不得要說路恪肆意妄為囂張跋扈。
人自然是可以肆意,但前提是有足夠的實力,就比如她。路恪么,說實話,待君樓中的長老都能一根指頭捏死他。
路恪的行為,實在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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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亂了,才好渾水摸魚嘛。”君月澄這般說著,不禁流露出一個嘲諷的笑,“而且,你莫要低估人的忍耐能力,只要損失在可忍受范圍內,他們就算是氣得跳腳,也不會貿然反抗。”
人大多是自私的,越聰明的人越是懂得明哲保身,越是不愿意輕易承擔風險。
君月澄做過多年妖帝,對此很是清楚。
前一段時間因著黑蛟王等妖聯合暗算他的事,他解決了妖界不少刺頭,更是拿了不少好處。
那些妖族自然是肉疼萬分并對他百般仇恨的,但不管他們背后如何怨恨,還不是由他去了。
因為他們承擔不起再一次清洗,而君月澄雖然將他們扒下了一層皮不止,但到底給他們留了點兒,不至于讓他們活不下去。
如今桑城的情況也是類似。
外城一派愁云慘淡,幾乎沒什么行人。
君月澄不難推測出,路恪應當已經在外城清理了一次,震懾住了內城的這些人,致使他們只敢喝悶酒訴苦,而不敢對路恪群起而攻之。
“也是。”蕭鏡水點頭,諷刺一笑,“說白了,都是一群慫包。”
“不過,既然桑城的水更混了,我們想求證什么,只怕是更難了。”
說到這個,蕭鏡水按了按眉心,顯然是有些擔憂。
君月澄安慰道:“莫要擔心,倘若真的有人想做什么,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