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澄打量了一眼蕭鏡水,道:“莫要與我說笑了,你若是做事不周全,這天下就沒有做事周全的人了。”
蕭鏡水心思縝密,一向是走一步算十步的。
在這一點上,君月澄自認比不上蕭鏡水。
蕭鏡水輕笑:“在這種事上,我可并不周全。”
她不甚擅長處理生活中的瑣事。
雖然她前后兩輩子都是條單身狗,自己一個人生活,也學會了一些單身狗應有的技能,比如說做飯之類。
但是正因為一個人的緣故,蕭鏡水在某些方面又相當隨意,不會考慮那么多。之后幾年有人幫她處理各種雜事,她一些技能又廢了許多。
君月澄定定看著蕭鏡水,認真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說明,鏡水是做大事的人。”
“好了,你別恭維我了,我們快點去說正事吧。”
“那好吧,跟我來。”
君月澄帶著蕭鏡水去了另一個雅間。
待關上門落了結界后,蕭鏡水開門見山:
“月澄,你是不是與夜淵,有什么關系?”
蕭鏡水知道自己這個問題有些突兀甚至是無禮,但是她的確很想知道,因為這關系到她接下來的打算。
君月澄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不是不能說,而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和盤托出顯然是不可能的,起碼現在不能。這不是因為他不信蕭鏡水,而是因為蕭鏡水不夠相信他。
以他們如今之間的關系,若是蕭鏡水知道他是夜淵之主,怕是要疏遠戒備他。
君月澄在心底嘆了口氣,果然追求一個防備心重的人好難。
蕭鏡水觀察他的神色,企圖從中看出一絲破綻來。
但是君月澄的表情很是淡然,蕭鏡水看不出什么。
不過沉默已經無聲地告訴了蕭鏡水,君月澄真的與夜淵有什么關系。
只是他不知該如何說,是以選擇了沉默。
蕭鏡水目光微閃:“若是月澄不方便說,那就算了。這是你的私事,沒道理非得跟我說。”
反正她已經知道了一點,日后根據這一點順藤摸瓜,剝繭抽絲,也不是多么困難的事。
“沒什么不方便的。”君月澄忽然道。
對著蕭鏡水流露出驚訝的眸子,君月澄道:“雖然不能全部告訴你,但還是有一部分可以說的。”
蕭鏡水遲疑道:“月澄不必勉強自己,畢竟我也只是好奇,并不是非得要知道。”
蕭鏡水雖然有時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但是對于親近之人,她還是頗多體諒的。
君月澄雖然渾身是迷,目的也不明晰,但是目前為止,君月澄一直沒有觸犯過她的利益,并對她頗多善意。
蕭鏡水不會輕易踐踏別人的善意。
君月澄道:“沒什么好為難的,只要鏡水不告訴別人就好。我剛剛是在想該怎么跟你說。”
蕭鏡水見君月澄沒有為難的神色,松了口氣,好奇心也冒了上來。
“那,月澄與夜淵到底是什么關系?我覺得,你對夜淵很熟。”
君月澄點頭:“的確很熟。我與夜淵的主人關系匪淺,我若是有事相求,他自然會答應。”
他就是夜淵的主人,這可不就是關系匪淺嗎?
“那你之前說的,是夜淵本就有的規矩,還是你為他們開的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