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君月澄的威懾下,一群人不情不愿地跟著兔妖走了。
人走后,君月澄又傳音給蕭鏡水:“鏡水,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君月澄想著,想要將掃尾工作做好應該不是一件容易事,他去幫蕭鏡水,總比她一個人快一些。
蕭鏡水很驚訝:“你這么快就送完人回來了?”
這未免也太快了吧?君月澄是怎么做到的?
君月澄道:“我沒有親自去送。”
他之所以想到了這個方法,也是受到蕭鏡水的啟發。
“那你怎么做的?”蕭鏡水頗為好奇。
君月澄面不改色道:“我通曉一些馭獸之術,找一只兔子給他們帶的路。”
身為大妖九尾狐,又持有萬妖卷,說會御獸,倒也不算撒謊。
蕭鏡水驚嘆。
她師承玄衍宗,卻也會丹心谷的丹術;君月澄師承天劍閣,卻也會靈御宗的馭獸術。
他們這一屆人里面跨學科人才可真多。
“真厲害。”蕭鏡水真心實意地感慨。
會馭獸之術在野外是很有優勢的,可惜她沒機會接觸這個。
“……過獎。”君月澄有些不自然。
他的所謂的馭獸之術與靈御宗的可不一樣,他之所以能御獸,是因為血脈,而不是因為術法。
這是天生的,而不是后天培養的,實在是沒什么好夸獎的。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君月澄又重復了一下最初的問題。
“你……嗯,往左走,大約……呃,看到一塊半人高的青石的時候右轉,然后往前走。”
蕭鏡水絞盡腦汁回想這段路的特色,停頓了片刻,補充道:
“然后你會在路上看到倒了一地的邪修,順著這些邪修倒下的方向一直走,你找到一個巖洞,一直往里走,走到最里面就能看到我了。”
君月澄:“???”
倒了一地的邪修是什么鬼?!
蕭鏡水想了想又飛快地補充道:“這些邪修只是暈過去了,你若是擔心他們再作惡,可以殺了他們。”
君月澄:“……好的。”
他大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這些邪修應該是想去一同圍攻蕭鏡水,結果被蕭鏡水先一步摁倒,然后躺在地上成了一個個路標。
不過君月澄雖然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按照蕭鏡水說到路線看到這些倒地不起的邪修時還是驚了一下。
君月澄打量著蕭鏡水口中只是“暈過去”的邪修,不知該作何表情。
這些邪修的經脈都被震碎了,弱一些的金丹甚至元嬰被震碎的也有。
傷到這地步,就算是活著也只是茍延殘喘罷了。
死,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對這些習慣了肆意妄為的邪修來說,這樣茍延殘喘的活是比直接死了還要痛苦的事。
蕭鏡水說她不殺生,也僅僅是不殺生罷了。
君月澄對此并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能說出那樣別致的見解,蕭鏡水并不是一個一味仁善拘泥俗理的人。
只是見蕭鏡水下這樣的狠手,君月澄還是有些驚訝。
倒不是他覺得蕭鏡水太心狠,也不是覺得蕭鏡水沒這個魄力。
而是驚訝,他竟從這些人受的傷中感知到了蕭鏡水的驚怒。
蕭鏡水一貫是頗為平和,不是會輕易驚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