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邪修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惹得蕭鏡水驚怒交加?
拿活人血祭?
不見得,這種事蕭鏡水應該有所猜測,這種猜測若是被證實,也是震怒,不會驚懼交加。
這一定出了一些出乎她意料的事情。
想到蕭鏡水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步履匆匆去了鬼市,連他跟了一路都到最后才察覺,君月澄心生擔憂。
看來,這件事可不簡單,甚至極有可能與蕭鏡水有或直接或間接的關系,這種關系,是會給蕭鏡水帶來不好影響的那種。
也不知這件事好不好掃尾。
君月澄一邊憂心忡忡地趕路,一邊順手將倒地的邪修一個個給了結了。
倒不是同情他們生不如死,而是怕節外生枝,所以還是斬草除根的好。
蕭鏡水不殺生,就由他來補上最后一刀吧。
君月澄越接近洞穴深處,感受到的血腥味兒和煞氣越濃,加載在暗靈力氣息中的冥界的氣息也越發明顯。
這也加劇了君月澄的不安。
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怎么想怎么危險。
更可怕的是,這些東西都一窩蜂似的往洞穴深處涌去。
君月澄忍不住加快了腳步,然而最后看大的場景卻與他想象中的大不相同。
蕭鏡水現在沒有遮掩容貌,坐在一塊較為平整的巖石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異水扇。
而下面的地上,躺著一個還吊著最后一口氣的邪修。
最引人注目的是洞穴中間的石臺。
這石臺倒沒有多么特殊,特殊的事以石臺為中心設下的一個陣法。
這個陣法源源不斷地把煞氣、暗靈力和冥界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吸過來,然后一點點凈化掉。
整個陣法在昏暗的環境里散發著白色和綠色的光,煞是耀眼。
君月澄看得分明,那白色的光分明是光靈力。
光靈力和暗靈力,并不罕有,但光屬性或暗屬性的修士卻是萬中無一。
沒想到,蕭鏡水居然居然具有光屬性。
蕭鏡水抬頭,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來了啊。還要等一段時間。”
煞氣還好處理些,但是九陰惡生花本身的氣息極難拔除,沒個三天三夜,根本解決不了。
陣法留下倒也能運轉,但是此時事關重大,蕭鏡水不得不親力親為。
“要等多久?”
“三天三夜吧。”
“還需要做別的嗎?”君月澄又問。
“應該沒了。”
蕭鏡水算是九陰惡生花的締造者,對如何清除影響方面算是頗有心得。
光木靈力共同構成的凈化陣法,充滿了光明與生機,足以絞殺九陰惡生花遺留的氣息。
“這人怎么辦?”君月澄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中年邪修問。
蕭鏡水嘆息:“殺了,或者不管,怎么都行。”
她倒是想從這人口中撬出一些消息,但是幕后之人顯然早有準備。
問不出消息,留著也沒用。
君月澄從蕭鏡水的語氣中感受到鮮明的惋惜。
君月澄:“……”
有什么好惋惜的?不就是一個作惡多端的邪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