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看看蕭鏡水,再看看君月澄,這兩個一個不信,一個否認。
紀行舟不由悲從中來。
這年頭說句實話太難了。
“行吧行吧,我開玩笑的。”紀行舟萬分滄桑。
*
任是非回到自己的住處后,才打開蕭鏡水臨走時給他的紙條。
上面是短短一句話:
天地本樊籠,逍遙在心中。
任是非心中一震,枯坐到天黑,又到天亮。
*
三日后,蕭鏡水與君月澄和紀行舟整裝待發。
“不走嗎?”
君月澄扭頭問蕭鏡水。
蕭鏡水搖頭:“再等等。”
任是非沒來,也沒回消息。
人和消息,總要到一個才能走。
君月澄點頭:“好。”
要等就等吧,他對出發也不是那么迫切。
不過此時君月澄也開始好奇蕭鏡水到底給任是非說了什么了。
任是非不是一個會毀約的人,所以只能是蕭鏡水給他說了什么震撼的事,以至于他忽略了時間的流逝。
“你那日,給他說了什么?”君月澄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聽君月澄問,紀行舟也豎起了耳朵。
他也很好奇。
不過經歷了三天前事情之后,紀行舟認定君月澄怪怪的,蕭鏡水也怪怪的。
是以他決定日后事關兩人,必定三緘其口。
蕭鏡水想了一下,道:“也沒什么吧……就是告訴他一些事實而已。”
不過這些現實有一點殘酷,也不知道任是非能不能接受。
或者說,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接受。
君月澄:“……”這不是什么簡單的真相吧?
紀行舟也腹誹不已。
蕭鏡水找了樹靠著,懶洋洋道:“好了,我們等到日落。若日落前任兄還不來,也不傳消息,我們就走。”
等人也是要有期限的。
紀行舟覺得干等著無聊:“那,我是不是可以離開?”
蕭鏡水無語:“若是下一刻就有消息了呢?”
紀行舟:“……”
君月澄也補了一刀:“萬一人很快就來了呢?”
紀行舟:“……”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老老實實待著還不行嗎?!
“我錯了。”紀行舟癱著臉道。
蕭鏡水暗忖,這怎么搞得跟她和君月澄聯合起來欺負人似的?
“我正好有套骰子,行舟若是覺得無聊,我們可以借此打發時間。”
紀行舟萬分驚奇地看著蕭鏡水:“你會玩這個?”
蕭鏡水雖然偶爾嘴上不饒人了一些,但總體上還是渾身冒著仙氣的。
如今玩骰子從蕭鏡水口中說出,怎么看怎么驚悚。
蕭鏡水搖頭:“我不會。”
紀行舟:“……”
君月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