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紗下,大司徒的表情復雜。
蕭鏡水能在這種情況下還如此理直氣壯若無其事,真真是個人才。
“你這個修為,一頓早膳不用也無妨。”
大司徒伸手攔下了蕭鏡水。
蕭鏡水笑容不變:“吃的事意境,是心情,又不是為了生存。”
大司徒:“……你當知道我來找你所為何事。”
蕭鏡水嘆了口氣,讓開了門:“好吧,請進。”
到底是她理虧。
而且一直站在門口說話也不太像樣。
主要是大司徒一身黑衣放在以淺色為主的北洲中實在是太明顯,加之北洲特殊的顏色禁忌,大司徒站在這一小會兒,已經有無數雙眼睛望過來了。
蕭鏡水還是有一點點偷渡客的自覺的,不是很想讓自己被公開處刑。
大司徒不推拒,便跟了進來。
“沒想到你們消息挺快的。”蕭鏡水不甚隱晦地打探。
大司徒看了她一眼,幕離上的黑紗輕晃。
“不是消息我們靈通,是你運氣不好。”大司徒道,“神凰對氣息敏感,它從你身上察覺到了與眾不同的氣息。”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什么探子混進來了,沒想到是蕭鏡水。
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蕭鏡水也算是一種探子。
蕭鏡水嘆息:“看來我運氣的確不好。”
大司徒沉默了一下,道:“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蕭鏡水看了大司徒一眼:“事實如此,你們還想要什么交代?”
大司徒:“……”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行啦行啦,我可以保證我沒有做什么危害北洲的事情,我只是來查一點東西而已。”蕭鏡水示意大司徒心安。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進來的,但是你們北洲管得太嚴了,我這也是沒辦法。畢竟還有朋友在等我,我過兩天就該走了。”
大司徒:“……”
所以還是他們的不是了?
大司徒有些頭疼地扶額:“你來北洲,又想找什么?”
“一點不甚重要的小東西,就不說與您聽了。”蕭鏡水試圖將這個話題糊弄過去。
大司徒:“……”
不止厚顏無恥,連忽悠人都不走心。
大司徒忍無可忍:“你覺得,自己說的話可信嗎?”
能將心如止水很多年的他氣成這樣,蕭鏡水還真是個人才。
蕭鏡水誠懇搖頭。
她的話鬼都不信。
大司徒:“…………”
蕭鏡水到底是怎么活那么大還么被打死的?
以及,玄衍宗到底是怎么養弟子的?
看著挺正經一個人,結果一肚子壞水。
“你就不怕被扣下嗎?”
蕭鏡水搖頭:“你們大概率扣不下我。”
“……所以你就囂張到將北洲視作自己的后花園了,是嗎?”
大司徒聲音止不住帶了怒氣,聲音冷若寒冰。
蕭鏡水連連搖頭:“天地良心,我絕無此意!”
大司徒冷哼一聲。
“此事若是只有我知道,或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無妨。但是知情者不止有我,所以,還請花月公子,給我們北洲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
大司徒在“說得過去”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顯然是讓蕭鏡水就算是編故事也編得像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