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許是巴不得呢。”
鬼月君垂眸:“畢竟,六界劫可不是簡簡單單三個字,而是不知會吞噬多少生靈的浩劫。這又怎么可能井然有序?”
蕭鏡水想到了什么,雙眸微瞇:“說不定,他們還指望著我殺人呢。”
畢竟,以如今鬼月君這個身份在外面的名聲,不耐煩之下殺個嘰嘰歪歪毫無眼色的家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當這個家伙身份不簡單時,爭議,乃至紛爭,就來了。
鬼月君頗為認同地點頭,然后又有些假惺惺地嘆氣:
“可惜,他們這個主意算是打錯了。畢竟,我的劍可不是什么人都殺。”
“他們這個算盤是要落空。但是,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的道理誰都懂。”
蕭鏡水沉吟了片刻,道:“栽贓陷害也不是沒可能。而且,他們也極有可能會有其他的人選。”
畢竟,將所有籌碼都壓在心情詭譎的鬼月君身上,未免太瘋狂了些,連孤注一擲的賭徒都不敢做這么瘋狂的決定。
鬼月君默然。
這還真是極有可能。
畢竟,如今寰清城內的二世祖可不少,他們彼此之間有梁子,也與別人結下過梁子。
混亂之中,鴻初書院要是有心算無心,那群人就算有九條命都不夠敗的。
鬼月君扶額:“看來還是得去。”
萬一真出了什么岔子,對她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蕭鏡水哀嘆:“我原以為,已經沒什么事了呢,誰知道臨走還遇上這事。”
這可真是太糟心了。
鬼月君沉默了一下,道:“其實,鴻初書院這三年來發生了不少事的,只是你大多數時間都不在這里。可能,這也是你臨走還要遇上事的緣故吧。”
蕭鏡水:“……”
聽起來似乎還挺有道理的。
“行了不必探究這個了,這件事光憑我們自己怕是難以周全,我告訴君月澄一聲。”
君月澄在妖界的地位甚高,在中洲必然會有人手。
“也跟紀行舟說一聲吧,中洲到底是凡界,他們紀家的勢力也不算小。”
蕭鏡水點頭:“可以。”
至于任是非,就不必跟他說了。
雖然任是非古道熱腸,但是他有時未免有些天真單純。
這種事情,還是叫幾個聰明人來做比較好。
“我去一趟天地樓,買些消息。”鬼月君說罷,便要出門。
“等一下。”
“怎么了?”
“那個幻陣的事,什么時候解決?”
鬼月君:“……”
這段時間太忙,她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我會催一下釋云燁。”鬼月君如是道。
那幻陣的破碎,釋云燁要占很大一部分責任。
蕭鏡水道:“這事盡快解決了吧,以后說不定就越來越忙了。若是那片山谷能拿下,日后或許能作為我們在中洲的一個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