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君此時已然是怒火滔天,氣勢懾人。
受到波及的人都大氣也不敢出,更何況直面鬼月君怒火的青碧巧了。
“蠢貨!”
人群中,青鈺歌低罵一句,艷麗的臉上冷若冰霜。
青碧巧還真是會丟人現眼!
其實青碧巧將自己作死青鈺歌也不在意,但是如今出門在外,青碧巧也代表著青鸞一族的顏面。
她言行如此不經腦子,會令人覺得青鸞一族不堪。
公冶蟠輕輕拉了拉青鈺歌的衣袖,傳音道:“這次回去后你就著手將青鸞一族的權勢收入手中吧。我會派妖幫你,你別拒絕了。”
鈺歌兒已經很辛苦了,身邊若是還有這樣的親戚拖后腿,就未免太憋屈了。
之前鈺歌兒要強,他只好袖手旁觀。
但是如今這情形,他不幫忙一把實在是不放心。
青鈺歌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睛,低聲“嗯”了一下。
她分得清輕重緩急,如今不是她能任性的時候。
妖帝也向她拋出了橄欖枝,青鈺歌想攬權自然不缺人手。
但是青鸞一族與妖帝一脈向來不親厚,青鈺歌本身也與妖帝并無私交,所以還是用公冶蟠的人手更安心些。
公冶蟠見青鈺歌答應,豎瞳愉悅地瞇了瞇。
“我去將那個不成器的蠢貨拉下來。”青鈺歌睜開了眼,起身時,面上已經全然一派堅毅之色。
不能再讓青碧巧在上面丟人現眼了。
不然青鸞一族的面子就掉在地上撿都撿不起來了。
公冶蟠有些擔憂:“那你小心些。”
這事只能青鈺歌去。
他雖然也有心,但是他到底未與青鈺歌訂婚,沒有立場說什么。
鬼月君性格詭譎莫測,他此刻能做的,竟只是叮囑一句。
公冶蟠不由哀嘆。
鈺歌兒這個便宜妹妹實在是太討厭了。
當然,追根溯源還是鈺歌兒那便宜爹眼下,放著明珠不要,轉寵魚眼珠子。
他的鈺歌兒在那種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生活了那么多年,實在是太辛苦了。
青鈺歌不知道公冶蟠腦補了多少她小可憐兒的樣子,只看見了公冶蟠眉眼間的憂色,臨走前安慰了一句:“放心,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
雖然鬼月君性格詭譎難測,但是到底是有原則的。
這三年她也細心觀察過,雖然有時鬼月君行事肆意妄為了些,但從未見他遷怒過誰。
而且還有蕭鏡水在,鬼月君就算是動手,也不至于太過。
“舍妹在家中嬌蠻慣了,如今沖撞了二位,是我青鸞一族教育不當之故,不敢奢望二位原諒,但求給舍妹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青鈺歌來到青碧巧跟前,對著鬼月君和蕭鏡水的方向分別長揖,做足了姿態。
其他人紛紛感慨,還真看不出來這居然是一對親姐妹。
妹妹如此愚蠢,姐姐卻是聰慧得緊。
知情者就說了:“嘿,要我說,這倒也不奇怪。我聽說啊,那二小姐是庶出,生母是個以色侍人的,二小姐就跟生母學了一堆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而大小姐是嫡出,雖然生母早逝,然而母族卻是顯赫的,有外族家的教導,大小姐出色,真真是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