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鏡水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安撫道:“放心,這東西對外無用。”
君月澄一怔,旋即明悟。
“我倒是忘了,修太上忘情道需要一等一的好心性。”
君月澄不擔心蕭鏡水了,轉而擔心其他人。
“鏡水可有清心靜氣的香料之類的?”
好歹別教這些人惹出什么事端來。
蕭鏡水輕嘆了口氣:“有是有,不過這樣做的話動靜就太明顯了些,怕是會被人懷疑。”
畢竟無論是她還是君月澄,明面上都是在裝平平無奇的青年才俊。
這就注定了他們可以有一定的眼界和威信,但是這不代表他們能認識這種冷門的符紋。
君月澄無所謂道:“就說是從瑯嬛秘境中的秘籍上看到的好了,反正他們也沒有什么證據。”
蕭鏡水扶額:“你這么說也有道理,不過不必如此,還有更好的辦法。”
君月澄好奇:“什么辦法?”
蕭鏡水站直了身體向外走去,神秘一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不急。”
她自有她的辦法。
君月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然而蕭鏡水卻沒什么要立刻行動的意思,而是仿佛漫無目的似的在人群中穿梭。
君月澄跟著蕭鏡水七拐八彎地繞了一圈后,終于繞到了目的地。
蕭鏡水來到了在僻靜角落里喝酒的紀行舟和任是非兩人面前。
“嘖,今晚你們二人倒是先喝上了,也不等一等我,真是不夠義氣。”
蕭鏡水半開玩笑道,同時并不客氣地坐下,并端起桌上的酒壺為自己倒了杯酒,然后很是自來熟地招呼君月澄:
“月澄也坐啊!明日就分別了,我們今晚可要喝個痛快!”
君月澄就這么坐下,心中茫然。
這與他們要做的事有什么關系?
君月澄沉默著,就被蕭鏡水塞了一杯酒。
——酒杯是新的,來自蕭鏡水的私人收藏。
紀行舟已然喝得有些迷糊了,蕭鏡水來之前,他一邊喝,一邊對著任是非抱怨。
見蕭鏡水來,紀行舟端著杯子,努力回想眼前的人是誰。
然而酒喝多了,紀行舟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莫說去想了,他連看都看不清來者是誰。
“你,你是誰?”
一時間,四座皆靜。
蕭鏡水看向任是非,任是非輕咳一聲,解釋道:“行舟今晚一直喝酒,且沒有化開酒力,想來現在醉得不起。”
蕭鏡水心道這還不是明擺著的事?
“行舟怎么忽然酗酒?我覺得行舟平素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任是非搖頭:“著我就是不清楚了,可能是最近被誰給氣到了吧。”
紀行舟見他們嘀嘀咕咕說話就是不搭理自己,心中升騰起一絲不滿:
“喂,你到底是誰啊?問你話呢,怎么不說?”
紀行舟神色不滿,語氣也有些沖,蕭鏡水扶額。
看來果然是喝醉了。
平日里八面玲瓏的紀行舟可輕易不會這般與人說話。
不過蕭鏡水可不會遷就一個醉鬼,她沒好氣道:“你醒酒了自己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