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醒酒”兩個字,紀行舟頓時不滿了:“我沒醉!”
三個字斬釘截鐵,鏗將有力。
假如紀行舟手中的酒杯沒有一個用力過猛拍碎在桌子上的話,蕭鏡水他們還真就醒了。
頓時二人一妖不由無語。
果然醉了的人都喜歡說自己沒醉。
君月澄二話不說,用靈力將紀行舟身上的酒力化開大半。
清醒過來并且沒有斷片的紀行舟:“……”
丟人丟大發了!
“真沒想到,行舟也有借酒澆愁的一天。怎么,莫非是被哪位狠心的仙子拋棄了不成?”
蕭鏡水調侃道。
紀行舟崩潰捂臉:“并不是!我已經很久沒有找過紅顏知己了,鏡水你不要污蔑我的名聲!”
君月澄冷哼一聲:“你還有名聲可言?”
紀行舟:“……”
君月澄是跟他有仇吧?沒必要這么揪著他過去的小尾巴不放吧?
蕭鏡水打圓場道:“好啦好啦,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當真。”
紀行舟哀怨道:“鏡水,當真的又不是我,而是月澄啊,你這話不該對著我說啊!”
蕭鏡水神色無辜道:“可是月澄沒有醉酒認不出我還問我是誰啊。”
紀行舟:“……”
行吧,我醉我有罪。
蕭鏡水繼續好奇道:“行舟到底是遇上什么事了?我覺得行舟不像是會借酒澆愁的人。”
紀行舟略有些尷尬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今夜忽然有些傷感,不經意貪杯喝多了。”
這話雖然很想是搪塞之語,但是蕭鏡水和君月澄都心知肚明,紀行舟說的話是真的。
蕭鏡水沒有調侃,反而是相對認真地感慨:“這倒也正常,多情自古傷離別嘛。”
紀行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倒也不是因為這個。”
他也沒有多舍不得的,就是莫名其妙地感傷,心里堵得慌而已。
任是非聞言,有些擔憂地看了紀行舟一眼。
“修士不會無緣無故產生某種情緒,行舟這說不定是什么事要發生的預感。”
紀行舟聞言皺了皺眉:“那我應該怎么辦?”
蕭鏡水&君月澄:倒也沒有那么嚴肅,只是被某些小東西干擾了情緒而已,離開鴻初書院睡一覺說不定就能好了。
紀行舟這個問題,任是非回答不了,只能誠懇地搖頭。
蕭鏡水道:“順其自然,放輕松就好,應該不是什么大事。”
紀行舟嘆息:“我也想放輕松,奈何我心情沉重,放松不起來。”
蕭鏡水似是有些詫異,她慢慢收斂了笑,站起起來,走到紀行舟身邊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圈。
紀行舟有些發毛,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那眼神怪滲人的。
蕭鏡水忽然笑了:“應該沒什么事,過兩天就好了。不過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兒上,我倒是能幫幫你。”
“怎么幫?”紀行舟壓下心中的低落情緒,好奇地詢問。
蕭鏡水微微一笑:“也簡單,我給你彈奏一曲。”
蕭鏡水誠然不算音修,但是她的確會許多音修會的手段。
除了音攻之外,也包括用琴聲調節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