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如歌跟著助手們走,張賀則送醫生他們離開。莘如歌看著他躺在病床上,一直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莘如歌搬動椅子,坐在他床邊,摸著他一頭紅色的短發,安靜地看著他,沒有講話。
湛軒長長的眼睫毛動了幾下,他睜開眼睛,立馬注意到了莘如歌。
對方眼里充滿了擔憂,緊張地問:“你覺得怎么樣?”
“暫時右手不能動,有些不方便。”湛軒嬉笑著說,他的眼睛認真地注視莘如歌,“難得見到你為我傷心的樣子。”
莘如歌一臉心疼地看著他,什么話也沒有說。
湛軒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移開目光,“我身體很快就能恢復,你就不要那樣看著我。”
莘如歌還是看著他,微微一笑,眼里盡是溫柔的目光,伸手輕輕地碰了他包扎好的傷口,輕聲地說:“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湛軒盯著她看,開玩笑地說:“那你要以身相許啊。”
莘如歌一時間怔住,注視他的眼睛,雖然他剛才的語氣跟之前一樣玩世不恭,但是他的眼神認真無比,她猶豫了一會。
“我有些餓了,快去給本少爺準備吃的。”湛軒似乎看出她的遲疑,故意找借口讓她離開。
“好。”
莘如歌站起身,湛軒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門外,他用另外沒有受傷的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長嘆一聲。
……
沈墨雲聽見浴室的門被人重重地敲打,她從遙遠的思緒中回來。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將浴室的門反鎖,所以侯瑾青是進不來。
可能她在浴室的時間太久了,他等得不耐煩,今晚是他們新婚第一晚,其實,他們同床共枕很多個夜晚,今晚也不是很特別。
沈墨雲低頭看著自己的皮膚,都紅起來,她泡得太久了。她慢悠悠地站起身,擦干凈身上的水跡,換上棉質睡裙。
她踩著拖鞋打開門,看到了侯瑾青滿臉怒氣,“你知道在里面多久嗎?”
“廁所在隔壁。”沈墨雲反應冷淡,繞開他的身子走開。
侯瑾青看著她一直無視自己的表情,一肚子火,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今天的婚禮,你就那么不樂意?”
沈墨雲扯了扯自己的手,無力地說:“我們早就領證了,婚禮只是做給別人看的,你目的達到了,可以放開了,我很累。”
沈墨雲眼睛都懶得看他一眼,上次的事情,她現在無法原諒他!
侯瑾青盯著她的身影,深吸一口氣,放開她的手,眉頭緊皺,“到現在你還對那件事僅僅于懷,我不是跟你解釋了,你那時候又做了什么?”
“我只是要除掉想要殺我的人。”沈墨雲語氣冷漠,如果當時她用力一點,那個人估計就沒命了。
“她只是聽從命令。”
“很多人都是身不由自,不只是她而已,你那么心痛她就從湛軒身邊搶過來。”沈墨雲冷笑道,不想跟他浪費口水,坐在床上,倒下去。
侯瑾青看著她的背影,冷漠地說:“你真是冷血心腸的女人!”
“彼此彼此。”沈墨雲翻轉身,靠在枕頭上,一股睡意襲來,她也不怕侯瑾青半夜殺了她,畢竟他的機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