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有的人中毒快,有的慢,因人體質不同而異?
而她,沒吃寺廟里的飯,更沒來得及喝這里的水,所以成了整個寺廟,包括保安,包括和尚在內,唯一一個沒有中毒的人。
可,笑天狼呢?他們下山吃燒烤的時候,也帶著它,難道它喝了這里的水?
可喝了水怎么會一直拖到進了骨灰堂才發病?
這些問題,不懂醫的司華悅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索性不再耗費腦細胞。
隨便抓住一個路過的人,司華悅問:“請問醫生,你有沒有看見我的狗?”
那人慌忙擺脫掉司華悅的手,仿佛司華悅是一顆隱性病毒炸.彈,隨時會引爆了傳染他們似的。
見此,司華悅也沒法再找了。
干脆返回保安亭,想去看看值下半夜班的那些保安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顧頤會說,他們也出現了一樣的情況,難道也變異了?
思及此,司華悅不禁一陣惡寒。
一路上,她遇到了很多的警察和醫生,那些人看到她穿著保安服,而且還臟乎乎的,感覺可疑,遂攔下她例行詢問。
司華悅重復了一路:我今晚值的是后半夜班,沒吃廟里的一口飯菜,也沒來得及喝水。疾控中心的醫生已經給我消毒和檢查過了,我是無毒的!
終于來到保安亭,里面的燈亮著,但沒人。
杜春雨中毒是顯然的,應該是被趕來的疾控中心的人給帶走了。
快步來到寺廟門口的收費處,本來在里面打牌的三個保安也都不在。
之前他們打牌時擺放在地面的一個小木頭桌子被掀翻在地,撲克牌散落得到處都是。
司華悅不明白在她離開后,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看現場仿佛是經歷過一場毆斗。
寺廟大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被封鎖了。
停在外面的警車上的警燈忽閃著,看著讓人心緒煩亂。
轉了一大圈,宿舍、更衣室,甚至連廁所都進去兜了圈,除了疾控中心那些包裹得跟一群太空人一樣的醫生在消毒和檢測外,沒見到一張熟面孔。
這哪里還是寺廟?分明就是一個放大版的國際空間站。
瞅了眼大雄寶殿里的佛祖,感覺佛祖們今晚也是愁容滿面,司華悅不禁在心里一陣哀嘆。
重新回到保安亭,經過竹林里的一番折騰,手機的電量又不足了,趁這會兒沒什么事,趕緊先充點電,防止一會兒再有啥狀況。
從竹林出來的時候,司華悅就看過手機,信號已經恢復了。
她試著撥打110,通了,接線員問她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她說,我就是試下我的手機壞沒壞,然后就掛了。
我這需要幫助的時候打不通你們的電話,現在人都已經出來了,還需要你們幫啥?
外面的消毒工作仍在進行,消毒藥水的氣味聞得久了,讓人犯惡心,尤其是在空腹的情況下。
想著趕緊充滿電,一會兒去更衣室吃宵夜。
無聊地翻看手機,當看到“你奶奶滴大騷擾”時,司華悅心道,也不知道李自成的師父怎么樣了現在,可千萬別跟骨灰堂里的那些和尚一樣變異了。
那可是一個武林高手級別的存在,這要真變異了,那家伙,就是僵尸王啊!
不行,得打個電話確認下。
可電話響到底了也沒人接,再打,響了一半,對方直接給掛斷了,再打,關機。
這他奶奶滴是鬧哪樣?
八成師徒倆都一起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