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半個月了,頭一次值夜班就遇上這樣的糟亂事,這點也夠背的。
正感嘆間,外面急匆匆進來倆人,一個警察,一個太空人。
“誒,我說,你是不是剛才從竹林里出來的那個保安?”警察問。
司華悅站起身,說了聲是。心說,這寺廟里,除了我這一個保安還活蹦亂跳著,難不成還有別的人在?
“快,趕緊隨我們去趟竹林。”那警察不由分說,上來就拉住司華悅的胳膊往外拖。
司華悅一把甩開那警察的手,“干嘛呀,你倒是說清楚,怎么上來就動手動腳的?”
那警察一臉著急,“我們顧隊帶人進去半天了,沒出來,打他的電話居然是關機。”
這警察其實還想說,在那之后,他們又進去了一撥人,同樣失聯了。
他們覺出事態的嚴重,然后就有一個疾控中心的人提醒說,司華悅從里面安然出來過,還跟顧頤認識。
寺廟很大,想找個人可真不是容易的事,通過對講機一路問過來的。
司華悅一聽顧頤被困竹林了,也顧不得跟這警察墨跡,直接問那太空人,“你們把我的狗給弄哪兒去了?”
太空人和警察對視了眼,對司華悅不趕緊去尋人,卻尋狗的行為感到不解和不耐。
可眼下只有司華悅有希望能夠幫到他們,只得道:“先跟我們走,路上我再幫你打聽下。”
拔下手機,司華悅跟著他們倆向竹林方向走。
那個太空人用他們內部的電話不知道跟誰通了一番話,嗯嗯哦哦了一通后,對司華悅說:“你的狗已經被我們的人帶回去檢驗了。”
“什么?”
司華悅可不認為他嘴里的檢驗是醫治,這可是疾控中心,并非寵物醫院,莫不是拿笑天狼當小白鼠去解剖檢驗病毒去了?
她停下腳步,斷然道:“趕緊讓你們的人想辦法救活我的狗,我不怕告訴你們說,我能從竹林里進出,都是那狗帶的路。”
太空人一聽,眼神閃躲了下,知道壞了,趕忙拿出手機重新撥打。
“快快,千萬不要傷了那條狗,只有那狗能夠救顧隊他們。快想辦法給那狗先解毒,讓它趕緊清醒過來!”
重新回到山泉水,司華悅發現那些太空人在泉水里不知道加了些什么東西,有些像是漂白.粉。
一群警察手拿鎬頭、鐵鍬,正在緊急截斷水源。
一個身穿便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泉水邊,一臉焦灼地緊盯著竹林方向,身邊有兩個警察不時地跟他低聲交談著什么。
帶司華悅過來的警察徑直走過去,先是敬了個禮,然后將司華悅的情況對那人匯報了下。
大概得知司華悅并沒有能力自如進出竹林,那個中年人扭過頭,看向司華悅,神情明顯愣了下,然后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司華悅有些著急,她倒不擔心顧頤他們,而是擔心骨灰堂里的那些變異和尚。
依她當時見到的情況來看,那些和尚的肢體在逐步硬化,白眼球充血,這明顯是血流不暢導致的。
雖然不懂醫,但基本常識她還是知道一些,人的大腦如果長時間供血不足,不死也會變成癱瘓或者癡呆。
身后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傳來,司華悅回頭看了眼,從這些人的著裝能分辨出,是一批消防隊員。
本想阻止他們進入竹林,可想了想,司華悅沒有吱聲,而是坐到一旁的一棵朽樹墩上觀望。
如果這邊人手足夠多,她就不信了,這小小的破竹林能吞下多少人?一個營?一個團?一個旅還是一個師?
里面真有陣法存在的話,這么多人進去,一人一腳,多少機關也能給它踩廢了。
她樂呵呵地想,那邊的消防隊員帶著器械,已經開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