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亮勾唇邪肆一笑,視線在空見大師和武松間兜了圈,眼中有著難掩的忌恨,這忌恨自然不是因這兩個大男人。
“初師爺,我實在不明白,我跟你素無交集,更無私人恩怨,你為什么要這樣害我?”司華悅問。
“是,我們的確沒有過來往,”初亮說,“但恩怨,呵呵……早在十四年前就結下了。”
十四年前?
司華悅了然一笑,“他不是已經被你們遺棄了嗎?怎么?難道你跟他……”
余下的話司華悅沒說,但顯而易見。
初亮像是被觸到逆鱗的潑婦般叉腰怒指著司華悅,“都是你!你這個狐貍精,是你攪和了我跟他之間的感情。”
嗯?司華悅有些懵,怎么這話聽著像是情敵對峙?
“那個心理有病的變態,他被你打成重傷,居然會愛上了你,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以為他是恨你的。”
“直到……直到……”在情緒極度失控的邊緣,初亮及時調整好狀態,沒有把個人私密的事當著那么多的手下講出來。
但從她不甘的神情中,可看出,她即將脫口而出的事給她帶來的精神打擊有多大,造成的感情創傷有多深。
深呼吸后,她再次看向司華悅的眼神中一片冰冷。
“既然你這么恨我,而我的命現在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卻要大費周章地喊來警察抓我?”司華悅不解地問。
“殺你?”初亮冷哼了聲,“殺人犯法啊司大小姐,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可不想跟你做獄友!”
說完,她轉身對身旁的牦牛男吩咐道:“盯緊他們,在警車抵達山底時,你們再撤離。”
走到空見大師對面站定,初亮儀態萬千地沖空見大師福了下身子。
“不好意思啊大和尚,得罪了,誰讓你一個和尚不在廟里老老實實地念經,跑來摻和紅塵中的事呢?就委屈你一下下嘍,回頭可千萬別到佛祖跟前告我的狀啊。”
空見大師斂目垂眸,低呼了聲佛號,連正眼都不給初亮。
無趣地哼了聲,初亮帶著六名手下,頭也不回地向山下走去。
看著初亮的背影,司華悅有一瞬間的恍惚。
單窶屯那晚交換人質時,初亮曾帶著一名打手現身,那晚他穿著一身寬大的風衣。
將袁禾交給司華悅后,他便帶著那名手下離開。
那個背影與眼前這個背影,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個人,但他們的聲音卻如此相像。
單窶屯的初亮很瘦,眼前這個雖然也不胖,但豐腴的前后曲線完全能夠支撐起那件風衣。
“站住!”司華悅揚聲喊住初亮。
“怎么?害怕了?”初亮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語帶嘲諷地問。
“你不是單窶屯的初師爺!”司華悅語氣篤定地說。
“哈!哈!哈哈……”初亮笑著繼續往山下走去,“你錯了,那個初亮是假的,我才是真的初師爺!”
初亮的話音剛落,身后傳來一連串的悶哼和重物倒地聲。
她驚異地回頭。
只見被她留下看守司華悅的那五名手下全部被放倒,而司華悅他們三人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手上哪里還有什么扎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