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華悅驚疑地后退了步,身后的背包頂到武松的胸口。
武松伸出手,剛準備偷偷地拿下司華悅的背包,對面的初亮發出一陣譏笑聲。
“帥哥,你最好放聰明點,不要妄圖替她擔下這罪名,我知道你是司文俊的人,你覺得你擔得起嗎?司文俊會被你連累的!”
聞言,武松臉色微變,最終頹然地放下手。
“司華悅,”初亮將視線移到司華悅垂在身側緊攥成拳的手上,發現她的手在不自覺地發抖,她臉上隨即綻開一抹陰謀得逞的暢意笑容。
“罐子上有你的指紋,即便嫁禍給你身邊的老外,你也逃不掉私藏毒品和販毒的罪名。”
司華悅冷哼了聲,忿忿地說:“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故意使詐?你以為姑奶奶是嚇大的?”
初亮仿佛聽到了多么可笑的笑話般,放聲大笑,笑聲隨著胸腔共鳴。
好一會兒,她才收住笑聲,雙手交疊捋著胸口,努力讓氣息平穩。
轉頭對她的手下命令道:“去,把他們三個給綁起來。”
空見大師被制,司華悅和武松不敢輕易反抗。
好在初亮的手下并沒有用繩子捆綁他們,而是將他們三人的手用扎帶反綁在身后。
司華悅偷瞄了眼武松,發現他跟她的握姿一樣,她不禁輕舒了口氣。
雙腳也被扎帶綁在了一起,那些負責綁縛他們的人,準備搜身時,卻被初亮制止。
“不要動他們身上的東西!”
司華悅不明白初亮為什么制止她的手下,她倒希望他們搜身,到時候可以配合他們觸動夜行衣上的機關。
“仲安妮為什么搶劫銀行你怕是不知道吧?”初亮踱步到司華悅跟前,問。
司華悅跟仲安妮的關系還沒有好到無話不談的地步,自然不知道她是因何去搶劫的銀行。
在她的認知里,搶劫銀行,無非就是窮瘋了為了錢,還能是為了什么?難不成為了練膽?
初亮壓根就沒指望司華悅能回答,自顧道:“出事前,她談了個男朋友,兩個人同居了兩年。”
“兩年里,她跟著那個男人學會了很多她以前從未接觸過的新鮮事物,其中有一個就是吸毒。”
在認識這個男朋友以前,仲安妮是一家健身房的教練,她練過格斗和搏擊,還練過跆拳道。
吸毒讓她丟掉了這份高薪的工作,成天活在毒品帶來的虛幻幸福中而無法自拔。
沒了工作,自然就沒了經濟來源,沒錢就沒法吸毒,在這種惡性循環下,她唯有身體力行,可這活來錢慢。
參與搶劫銀行的人里,沒有她的男朋友,但卻是她男朋友給牽的線搭的橋。
“怎么樣?被自己朋友出賣的滋味不好受吧?看看你,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甘冒奇險,最終還要鋃鐺入獄,成為一個二進宮。”
初亮仿佛看到了司華悅被宣判入獄的場景般,眼中滿是神往,語氣里帶著勝利者的確信。
“啊……你該感謝我,讓你跟你的獄友們舊地重逢,再續前緣,哈哈……”
初亮沒有說這一切是不是她一手策劃的,也沒有說仲安妮為什么要坑司華悅,更沒有說仲安妮為什么要聽她的指揮行事。
于此時的司華悅而言,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就在這時,耳麥里傳來一聲敲擊聲,司華悅和武松快速地對視了眼,然后看向初亮。
“初師爺,一直以來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現如今我已經成了你砧板上的俎肉,只能任你宰割。”司華悅黯然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