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馬大哈兄弟,自然就想起了那晚蒼林寺的行動。
這段時間忙昏了頭,司華悅竟然把假初師爺的事給忙忘了,猛然間想起來,顧頤答應她的事好像沒辦。
“那個假初師爺,你見著了沒有?”司華悅問馬哈。
“見著了,肚子里沒多少有用的信息,就是一替死鬼。”馬哈說。
“那她說沒說為什么要陷害我?”司華悅問。
“三角戀唄!”馬哈鄙夷地撇了撇嘴。
原來,初亮果然就是一男的,跟初師爺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是兄,初師爺是弟,二人相差一歲。
他自小就性取向有問題,尤其在遇見了文化以后。
當年的文化也算是帥哥一枚,倆人在酒吧里認識的。
那晚的初亮將自己打扮成了偽娘,喝醉后,跟文化倆都破了第一次。
酒醒后,他陷入了無可自拔的愛戀中,而文化則糾結在兩性取舍間。
就這樣,兩個人分分合合了十多年,誰也沒正式提出過分手,文化等于是被他給徹底掰彎了。
由于初亮的聲音跟初師爺特別相像,所以為了跟文化朝夕相處,他甘愿蝸居在單窶屯,給初師爺當槍使。
這一次的事,是他甘冒奇險,想報復司華悅,他始終將司華悅當成他的假想敵,認為她是一個第三者。
他在整件事里的作用,就是帶著人隱藏在山頂,守株待兔。
至于初師爺整個計劃到底是怎么樣的,他壓根就沒有參與權。
或許從一開始,初師爺就已經把他當成了棄子。
“初師爺那晚也在廟里?”司華悅問。
“在,但卻被他跑掉了。”馬哈說:“還記得在單窶屯換人那晚跟在他身邊的那個打手嗎?”
司華悅點點頭道:“記得,那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馬哈笑笑說:“豈止,那人是一個國際通緝犯。”
雖說初亮平常沒有權利參與單窶屯里的事,但他畢竟跟文化廝混在一起,所以,從文化的嘴里他也聽到了不少有關單窶屯的事。
據他講,單窶屯的進項主要有兩條,一條是收留通緝犯,不管男的還是女的,只要有能力躲過警方搜捕進入單窶屯的地盤,他們便照單全收。
但也不是白收,你要么有錢,上交“食宿費”,要么奉獻你自己的體力。
女的就不用說了,男的主要就是參與到他們日常的一些比較危險的外出任務,多數是替人討要三角債。
這些躲到單窶屯的人,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徒,真正有能力的人,像那些詐騙犯或者經濟案犯,一般都會選擇逃往國外。
他們中并非每個人都夠得上判死刑,很多人的案子真判的話,有可能會是有期徒刑,結果這一躲,在量刑上就有了從重的情節。
躲在單窶屯地下,真不如到監獄里服刑,起碼有個盼頭,還能見到太陽。
而進入單窶屯,再想離開,那就只有付出生命的代價。
初師爺行事毒辣果決,他絕不允許知曉地下情況的人去警方自首。
所以,單窶屯從某種形式上來講,無異于一座地下監獄,跟監獄不同之處在于,這里是活著進,死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