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得知了袁木的判決結果,袁禾的情緒變得非常低落。
袁木固然可恨,但終究是袁禾的血緣至親,且是唯一的一個了。
為了讓她在里面能夠安心,司華悅只得違心地應允袁禾,回去后給袁木請一個律師,爭取讓她的二審能夠改判,留下一條命。
唐正陽見此便也就沒跟袁禾多說什么,只安慰了她幾句,然后叮囑她讓她多保重身體。
離開前,司華悅給袁禾的賬面存了一萬塊錢,唐正陽雖家庭負擔重,卻也給袁禾存了兩千。
在接見室獄警例行檢查他們倆帶給袁禾的東西時,司華悅見到唐正陽帶來的那個袋子里裝的都是一些真空包裝的即食海產品。
唐老爺子不僅包了餃子,還炸了一些黃花魚、茄盒和蝦。
看了眼被獄警帶走的袁禾,再看一眼站在身邊的唐正陽,司華悅突然感覺他們倆若能配成一對的話,兩個醫生,似乎蠻合適。
關鍵袁禾現在沒了親人,如果她真能跟唐正陽組成一個家庭的話,唐老爺子定然會像對待親生女兒般待她。
唐老爺子是一個看人看事通透的人,他能做這么多的吃食讓唐正陽帶過來,一定是看出來自己的兒子對袁禾有意。
不然,不認不識,且無親無故的,沒必要這般細心周全。
只是想到唐曉婉堅決不要“后”的,司華悅感覺唐正陽恐怕得先安內了。
返回途中,司華悅給司華誠打了個電話,才知道他剛下機,去大西北了,那邊開了個分公司,他去主持開業儀式。
在電話里,司華悅簡單地講了下袁木的情況。
告訴司華誠說,不管袁木做錯過什么,袁禾只有這一個親人了,她希望能夠保住袁木的命。
司華誠半天沒有言語,最后只告訴司華悅說,這事,由他安排,讓她不必操心了。
放下電話,司華悅才想起來,忘記告訴司華誠劉笑語遺書的事了。
想想算了,等著過了元旦,她親自去一趟看看再說吧。
給顧頤發了個信息,問他能不能幫忙安排她見一下袁木,顧頤很快便回了信息,只有兩個字:不能。
司華悅只得給魯佳佳發了個信息,讓他偷偷地進袁石開的那個小院,去看看里面有沒有一個背包。
等司華悅到了家門口下車,魯佳佳的信息也回過來了,依然是語音。
老板,袁大頭的那個小院上個月就租出去了,住進去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小男孩,還有個瘸腿的男的。我剛去了趟,他們說搬過來的時候,那小院被人收拾過,院門都整好了,根本就沒見有什么包。
司華悅干脆給顧頤把電話打過去,“我剛從監獄回來,袁禾告訴我說,她媽去世前給她留了一封遺書,被袁木給拿了去。”
“那封遺書當時被袁木放在一個背包里,后來落在袁石開在單窶屯的那個破屋子里。”
“剛才我讓魯佳佳過去看了眼,他說那小院已經租出去了,新租戶進去前,那院子被人重整過,根本就沒見到有背包。”
“我想見袁木,就是想問問她,那背包到底什么樣。能找到背包和遺書倒也罷了,如果萬一找不到,讓她將遺書內容口述出來也行。”
“如果一旦她二審維持原判,那這遺書內容就沒人知道了,這對袁禾而言是一個巨大的遺憾,劉阿姨泉下有知,也會傷心吧?”
“你如果就是沒法安排我去見她,那我只有親自去單窶屯找包了。”
顧頤一直都反對司華悅兄妹倆去單窶屯,聽司華悅這樣說,他沉默了好久才說了句“等我消息吧”就掛了。
司華悅知道自己有些難為顧頤了,畢竟袁木這案子早就移交上去,已經不歸他們刑警隊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