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司華悅出租屋的樓下,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就著黃冉冉的車,司華悅決定今天一早就把東西搬回去。
“這是你買的房子?連個電梯都沒有,天天爬樓累死了!”
黃冉冉氣喘吁吁地爬上五樓,看著司華悅這僅八十余個平米的簡裝“小屋”,雖盡力克制住了語氣中的輕蔑,但神情中的不屑卻怎么都藏不住。
“又累不著你!”司華悅壓根就沒請她來,是她好奇心重,非要跟著爬樓。
三十剛出頭的人,爬個五層樓就累成這熊樣,也難怪被惡人盯上!
那兩個企圖綁架黃冉冉的人,已經被顧頤帶走了。
據顧頤分析說,他們極有可能是跟隨初師爺一起離開單窶屯的打手。
司華悅倒是蠻佩服初師爺的,所謂的狡兔三窟說的就是他。
能在警方行動前一小時就嗅到危險氣息并出逃,說明他要么警方內部有人,要么就是他夠機靈。
現在他處于被警方通緝的逃亡時期,按說該低調地躲藏起來,可他居然高調地盯上了黃冉冉。
真搞不懂,他綁架黃冉冉圖個啥?威脅警方將單窶屯的地盤歸還給他?還是企圖從司華誠手里敲走一筆錢?
這些年來,他變著法兒地在單窶屯也撈著不少的錢,應該不是為了錢。
可不為了錢,又能是為了什么?司華誠手里有什么東西是他不惜冒著丟失兩名手下的風險去圖謀得到的?
他的那些小發明、小制造?
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但愿顧頤那邊能從那倆打手的嘴里掏出點有用的信息罷。
“每天去墓地掃墓的人是你?”
見黃冉冉坐到客廳沙發里,顯然她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司華悅倒了杯白水給她,坐到她旁邊問。
“你怎么知道的?”黃冉冉接過水,卻沒喝,只是將玻璃杯在十指間摩挲。
“是我哥讓你去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李自成相處得時間久了,司華悅也學會了不答反問。
“沒有,是我自己想去。”見司華悅沒有回答問題的意思,黃冉冉索性也不問了。
“你都知道了?”司華悅試探性地問。
據她所知,司華誠和黃冉冉的感情并不好,不然也不會結婚快三年了還沒有孩子。
她甚至懷疑這倆人平時在他們自己的家里是分室而居。
“嗯。”黃冉冉低嗯了聲,繼續轉動著手里的水杯,雙眼緊盯著杯中水,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她這一個嗯,倒讓司華悅不知道接下來該問她什么了。
問她你知道司華誠是劉笑語的孩子?又擔心她的嗯里并不包含這個,那她司華悅豈不成了泄密的人?
司華誠二婚的事情黃冉冉在登記的時候自然會知道,也就不可避免地知道對方是袁禾。
情敵變成又一個小姑子,黃冉冉的接受能力倒是蠻強。
“不是你哥告訴我的,是我通過一些小手段自己得來的消息。”黃冉冉說:“你別告訴你哥,他不喜歡我干涉他的個人**。尤其還是這樣的事。”
“那你去劉阿姨墓地,我哥不知道?”司華悅才不信司華誠的消息這么閉塞。
“他知道,我只是跟他說,感覺劉阿姨怪可憐的,丈夫死了,兩個女兒又都在監獄里。”黃冉冉說。
這撒謊的水平遠超司華悅。
就在這時,她們倆的電話幾乎同時響起,黃冉冉的是司華誠的電話,司華悅的是李翔的電話。
為防互相干擾,司華悅起身來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