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受傷肯定是難免的了。”司華悅說。
“你、你受傷了?”顧頤騰地一下站起身,急切地問。
“我?我倒想受傷啊!”司華悅的聲音有些委屈。
她說的是真心話,她倒真的想受傷,哪怕一點小傷也好,或許那樣的話,她的父母會憐愛她一些,把對司華誠的關注分出一些給她吧?
“怎么了?聽你語氣不對,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顧頤暗自松了口氣,沒受傷就好。
“哦,今晚初師爺派來殺我爸媽的人可真不少,一共有二十一具尸體,我只留了一個活口給你,活的和死的都被你的手下給拉走了。”
顧頤扶額苦笑,“謝謝。”好歹還知道留一個活的給他。
“有沒有中毒的人?”他接著問。
“嗯,我們小區很多人中毒了,還有些狗啊貓啊也中毒了,疾控中心來了兩輛車的醫生,正在給他們解毒。”
“你呢?你和笑天怎么樣?”顧頤問。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那些毒藥對我和笑天狼一點作用都不起,我們倆估計不是你們地球人。”雖是在說笑,但司華悅的情緒卻不高。
“顧頤,你在哪兒?我想參與你的行動,幫你抓到初師爺那個老匹夫!”
司華悅這一晚上的經歷不可謂不精彩,營救黃冉冉,汽車自殺式爆炸,半路被伏擊,家宅被偷襲,擊殺偷襲和投毒者。
這一連串的變故給了她勇氣,將一直想對顧頤說的話說出口。
顧頤抬手看了眼腕表,一點五十,沉吟片刻,他對她說:“好,我在女子監獄,來的路上要小心,如果我沒估計錯,初師爺已經在路上了。”
“啊?!不早說,掛了,掛了,我現在就去!”司華悅風風火火地掛斷電話,管司華誠要來車鑰匙,喊了聲笑天狼。
沒有駕照不代表不會開車,六歲那年,她就撞爛了兩輛大奔和一輛大凱。
只不過那會兒年齡小,不用擔負法律責任,現在就不行了,沒有駕照上路,一旦遇到交警就完蛋。
不過,現在是凌晨,交警都在被窩里摟著老婆孩睡覺,她僥幸地想。
選擇司華誠的車,那是因為他的車抗撞,再者,這車都被炸得面目全非,司華誠肯定是不會要了,正合適給她練手用。
十年沒碰方向盤了,給她好車,指不定她還舍不得開出去撞。
剛走到門口,就見到馬大哈兄弟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袋子風馳電掣地跑過來。
“咦,這該不會是黃冉冉吧?怎么包得跟個球似的?”司華悅問。
背著黃冉冉的馬哈一臉苦相,“嗯,她的腳凍傷了,讓她去醫院她不去,非要見你哥,只能給背來了。”
司華悅扒開一條縫,問里面的黃冉冉:“你沒事吧?”
黃冉冉有氣無力地回道:“我沒事,”然后抽了抽鼻子,像是要哭,“范阿姨為了救我,被那個壞蛋開槍打死了。”
啊?范阿姨?司華悅有些懵,范阿姨怎么會遇到黃冉冉?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先不管了,趕緊去監獄要緊,她擺了擺手,示意馬大哈兄弟趕緊進屋去找他們主子。
“你去哪?要不要我們兄弟幫忙?”馬達問。
“先不用,等需要的時候,我給你電話。”說完,司華悅打開車門上車。